礼的姿势半分没动,头也一直低埋着:“我说话的对象,不是你。”
“祭酒,你在那里瞎念叨什么呢啊?”
“我在对郑兄说话,‘一生自猎’郑秋毫,不是你。”
郑秋毫的脸上抽动了两下,好像是想要做出笑的表情:“祭酒,半年不见你也会说些笑话了。”
“是不是玩笑话,尊驾心里清楚。”张如晦道,“你身上那股天竺佛门的味道,我隔着三条街都看见了。”
身旁的女子默默吐槽:“‘味道’不是用来‘看见’的吧……”
“祭酒,你这话可说的不对了。”郑秋毫活动了一下肩膀,懒洋洋的说道,“我老郑尽管是个大老粗,通敌叛国这种事可是绝对不会做。你要说我成了天竺佛国的探子,可得拿出些真凭实据来。若是下午那趟误伤了你,算我老郑不对。当时我也被吓得够呛,况且祭酒你这幅邋遢样,只怕多数弟兄还真认不出你来。”
只是张如晦压根没工夫去管两个人,继续默默说了下去:“其实我早就应该想到的,那种直接将魂魄摄出的做法倒是很像佛门的手笔。再联想联想郑兄的反常,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他微微抬起头,用锐利的目光看向那柄横刀,“寄宿于横刀中的剑灵才是本体吧?虽然叫剑灵有些失礼,但长此以往下来早已约定俗成,我想阁下也不会在意的。不知阁下能否放手郑兄,重新寻个宿主?”
白日里张如晦和郑秋毫缠斗良久,最终只出一剑还是玄裳帮他的。表面上看,双方无胜无负,谁也没受什么伤。实则只有张如晦和玄裳心里清楚,那一剑已经伤到对方了。
刀……不,剑才是本体。
“郑秋毫”愣了愣,忽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聪明人就是不一样,比那帮被我吓住的废物强多了。我从郑秋毫的记忆里得知,他对你这个大高手可是敬仰的很。天幸你的法力尽废,不然再借我十个胆子来我也不敢碰你。饶是如此,你仍然能一剑击伤我的本体,逼得我摄魂疗伤,能做右武卫五万大军的中军祭酒果然是有些本事。”
“败军之将,不足言勇。”张如晦重新低下头去,再也不看对方一眼。
听着两人的对话,女子心中的疑惑只有越来越多。两人半年前还见过面、又和天竺佛门扯上过关系、那个中军祭酒听起来像是什么官名……这些没半点头绪的东西只让她越来越糊涂。
但她却突然想明白了另一件事。
为何郑秋毫会对张如晦拔刀相向?为何玉门关的那些兵士会死的不明不白?
郑秋毫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