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头上飘落下来的纷乱发丝,被一旁一掠而过的小骊驹带起的凉风吹的胡乱飘散。
“唏律律”
马儿嘶鸣声响起,
随即燕顺膝下的地面便传来了轻微的震动。
“哒哒哒哒。”
马蹄铁踩在地面的声音逐渐靠近,燕顺跪看着眼前雄壮黑马的强壮双腿,还有马鼻中喷出的阵阵白气。
“咕咚”
燕顺咽了口吐沫,颤颤巍巍的摸了摸头顶后,便伏倒在地:“谢爷爷不杀之恩!谢爷爷不杀之恩”
“去,把绳子给送过去。”
头顶上方,
平静的声音传来。
“是!是!遵命!”
说着,燕顺站起身,小跑几步捡起麻绳后,朝着已经被青云还有皇城司吏卒杀伤制服的众人走去。
徐载靖跟在燕顺身后来到曲园街口,开封府的衙役已经将那‘货郎’给拖了过来。
看了眼正递出绑人绳索的燕顺,为首的衙役拱手道:
“五郎,这断腿的贼头乃是最近道上名声颇为响亮的‘色虎’,听说用的一手好棍棒,最好掳掠良家进无忧洞糟蹋。”
徐载靖颔首道:“等会儿我带他们去北辽驿馆,这厮要是能挺住不死,到时我再给开封府。”
为首的衙役和同伴对视了一下,拱手道:“是。”
徐载靖又看了眼两个皇城司吏卒,点头道:“辛苦!”
那受伤跛着脚的皇城司吏卒拱手道:“卑职职责所在。”
徐载靖点了下头,从怀里拿出自己的私章扔给青云后,道:“和青草说一声,从我私库里搬两盒银子给兆大哥。”
“是,公子。”
青云握着私章应是后,骑马朝着侯府奔去。
等贼人被绑好,青云也骑马跑了回来。
随后,
拴着七八个或死或伤贼人的麻绳,被绑到了青云的鞍鞯上。
其中,中了羽箭的贼人,箭矢都没拔出来,就这么被拖着跟在了徐载靖马后。
贼人身上或滴或流的血,就这么落在了冬日汴京的街道上。
开封府的衙役们,则有人回衙门禀报,有人就这么跟在了徐载靖两人后面。
徐载靖骑马出侯府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两刻(早七点半)。
在街口的一番折腾后,便已经是辰时三刻后。
此时朝阳东升,天色大亮。
雪后冬日的汴京街道,虽然路人百姓要比其他时候少很多,但并不是杳无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