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小菜鸡，这么晚了还不睡？”

“真有这么闲问这问那的，就不能把时间空出来好好学习一下？”

“再不济你们好好睡一觉拥有一个好身体也行啊！一天天正事不干，就知道问人！”

“每次遇到问题都要我给你们解答，你们自己干啥？将来考试我能去帮你们考吗？”

“我能帮你们一时，不可能帮你们一世！”

“方法我明明都已经教给你们了！”

“你们必须学会自主学习，学会自己解决问题！”

“早点睡，今天别发消息给我了！”

手机咻咻咻作响，消息全数发了出去。

陈牧拿起手边咖啡，微微抿了一口。

苦涩在舌尖绽开，将他心头愤怒稍稍散去。

一群未成年初中生整天在网上问这问那，也不知道尝试着自己解决问题。

陈牧是靠着代写作业挣钱，可这并不代表喜欢这么做。

如果可以，他希望人人都可以独立自主的完成作业。

他希望每个学生都可以学会自己应该学的知识。

毕竟，他们现在可以作业找代写，考试靠作弊，学习靠糊弄。

但以后的生活还是要他们自己过的，那时候自己可帮不上忙。

咽下最后一口咖啡，陈牧再次趋于平静。

他又重新开始在暑假作业网上寻找合适的任务。

他也得过自己的生活，挣钱不能停。

与此同时，星州国际酒店顶层内，六个白发老者面面相觑，讷讷无言。

陈牧那一句句回应就像是一个个火热的巴掌，让他们面红耳赤。

“牧神是不是生气了？”

老约翰眉头皱成了川字，脚不自觉抖动着，他担心。

“应该是，他说我们是一群菜鸟新手，最后他还让我们早点歇歇吧，别骚扰他了。”

“他觉得我们太闲了，让我们好好学习，他说现在能帮我们，以后就不一定了。”

“我看到了，这一刻我又仿佛回到了年轻求学的时候，我的父亲总是这样鞭策我。”

“哎，我们好像确实是该反思一下了。”

“是啊，正如牧神所说，难道我们每次遇到难题都得靠他来帮忙解决吗？”

“我们也有自己的研究要做，那是他帮不了的。”

六位来自世界最顶尖院校的终生教授艺谋了，都低着头忏悔着。

沉默许久，老约翰第一个抬起头来，他的眼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