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烂泥地就这么跌跌撞撞的摸索至此。
“干了!”
百人队这帮人都是淮军大比武选出来的汉子,哪有服人的,见年纪轻轻的小爷都说干了,而且这鬼地方不可能有自家兵马驻扎,所以自是不啰嗦,纷纷解绳子。
跟百人队一块摸过来的那几十个旗牌兵见了,也不二话,拔出长刀靠过来。这帮人都是参加过马官屯之战的,对辫子兵可是没半点畏惧。
“把肚子先填饱,吃饱了才能杀人!”
李延宗从棉甲里摸出几块被雨水泡烂了的大饼干子狼吞虎咽起来。众人见状,也纷纷坐在烂泥地上吃起饼干子来。
风雨依旧很大,大到众人耳畔只有风雨声,而没有嚼咽声。
“都吃饱了?”
李延宗一边嚼嘴里的饼,一边环顾众人。
“饱了!”
刘大第一个拍着肚皮提起铁棍站起,顺便拿出家伙放了一泡。
“饱了!”
众人一个接一个站起,看着他们的小爷,任由雨水打在他们脸上。
“披甲!”
随着李延宗一声令下,出击的一百多淮军勇士纷纷将棉甲穿在身上。
“跟我上!”
李延宗的光脚重重往前一踏,他拿的不是最擅使的红缨枪,而是舅舅给他的长刀。
“上!”
一双双脚顺着小爷的脚印往前,将原本只是积水的地面踩得到处都是凹坑。
李延宗他们发现的是孔有德部的营地,此时的孔部大营寂静无声,没有人知道在这漫天风雨中会有一支队伍向他们悄悄摸过来。
济南攻城的失利和连日撤军的艰难,以及爆发的痘疫让本就不振的军心士气在这场大雨下变得更是消极。
在风雨中于岗哨值守的清军也没有人同从前一样紧握武器站立,而是蹲在木板下面抱着双膝打盹,不时打进来的雨水让他们时不时被惊醒,继而又昏沉沉的睡去。
不知道白天还是黑夜,大地很暗。
风雨真的很大,但淮军经历过更大的暴风雨。
这一次,没有歌声指引,有的是只是双脚踩过积水的哗哗声,和那胸中沸腾的热血。
一排栅栏出现在勇士面前。
是清军动用民夫在大营外布设的栅栏,虽然有很多栅栏因为雨水浸泡原因松动倒下,但也有很多依旧矗立着。
刘大等人悄悄上前,将面前的栅栏一一拔出,又摸到前边将拒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