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芬格万万没想到,如此轻描淡写地一句话,竟然是诀别!?
不过,这也恰恰是叶无涯向来的作风,不经意间,就已暗断乾坤。
贝尔芬格罕见地瘫坐在地,潸然泪下……“义父……”……浊波洋洋,凝晓雾。
公无渡河,公苦渡。
滚滚的河流上,浩渺烟波,看不到尽头。
满是青苔的石砌渡口,留下了岁月的斑驳。
叶无涯站在岸边,他褪下一身粗布衣,换上了一身光鲜亮丽的绯红锦袍。
在这灰蒙蒙的世界里,成了唯一的一抹色彩。
叶无涯的手,缓缓拂过自己的领子。
这锦袍的领口内侧,刺绣着一个灵动的“幽”字。
“我早说,这衣服大了,你却是不信,呵……”喃喃自语了会儿,远处河面上,渐渐出现了一艘小船的影子。
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船夫,划着船桨,徐徐靠岸。
小舟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头,没有任何纹理,也看不出什么材质,只是有不少划痕,似乎是乘客留下的。
有的深,有的浅,但没有一条,真正给这叶小舟造成什么损坏。
“船家?”
叶无涯看向那船夫,那斗笠下,却是一片漆黑,没有脸?
“摆渡人。”
船夫的声音,从那黑暗中传来,沧桑而平淡。
“摆渡人?”
叶无涯笑了笑:“你是来接我的?”
“谁若渡河,便是接谁。”
叶无涯点头:“我渡。”
正当叶无涯想一脚踏上船,却发现这一脚,怎么都迈不下去?
眼前的船,明明就在脚下,可就是仿佛天涯海角,难以踏足?
“公欲渡河,船资尚且未给。”
“船费?”
叶无涯乐了,“要什么,要多少?”
摆渡人确实没回答,意思却很明白,是让叶无涯看着给。
叶无涯想了会儿,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布袋子,取了出来。
那里面,是一堆瓶瓶罐罐的做饭调料。
“你看这个……行么?”
摆渡人默默接过了布袋子,黑幽幽的脸,似乎认真看了看。
“可以。”
话音刚落,摆渡人却是手一甩,将那一袋子调料瓶,直接丢进了深不见底的河水之中!?
叶无涯张了张嘴,手伸到一半,却是放下了。
“上船。”
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