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揽入怀,故而有了这个名字。
订下与徐府的这门亲事以后,老太君就让人开始准备婚房,考虑到大孙子的状况,出于弥补的心思,挑了这座离主院比较近、风景也比较好的院落。
徐茵早上出门时,匆匆扫了眼院落的环境与布局,大致还是挺满意的,离湖近、离其他人的院落远,胜在一个清静宜人,搁现代妥妥滴湖景度假别院。
通常而言,离湖近的屋子潮气会比较重,但古人有这方面的经验,盖屋子时会把地基垫高,主屋的地势基本都比较高,需要爬三五个台阶。像揽月居这种离湖近的,直接砌了八级台阶,就是为了避潮。
钟敏华也很久没有踏入这里了。
儿子坠马昏迷后,她过来看望儿子也是待在前头主院,哪有心情来揽月居赏湖景。
此刻站在揽月居的主屋前面,望着布置成婚房的喜庆院落,她似叹非叹:“昭儿若是醒着,不知会有多高兴。”
徐茵:“……”
婆婆您是认真的吗?
没经过他同意,给他定了一门冲喜的亲事不说,还把他休闲娱乐的小院拿来当婚房,气性大点的,昏迷着都能被气醒,能有多高兴?(本章完)
薛昭瑾自从三年前坠马陷入昏迷以来,一直不曾有过动静,除了能探到鼻息和微弱的心跳,其他与死人无异。
搁现代就是靠输营养液度日的植物人。
好在呼吸和心跳虽然微弱但还有,如果脑干功能受损需要上呼吸机就麻烦了……不!古代根本没有呼吸机一说,一旦探不到鼻息、停止了心跳,直接就被宣告死亡入殓办后事了,根本不会考虑脑死亡还是机体死亡。
他有呼吸有心跳,才被家人好好安置在床上,躺了三年。
这么看来,他还算福大命大。
只要人还在,就还有醒来的希望。
徐茵垂眸望着床榻上骨瘦如柴、面如枯槁的薛昭瑾,心突然抽疼了一下。
“……”
所以,是她家小瑾吗?
“唉……”钟敏华在床沿坐了下来,握住儿子瘦削到指骨分明的手,带着抑制不住的梗咽叹息道,“昭儿,昨儿是你大喜之日,按理说要和你媳妇一起给娘亲敬杯茶的,娘亲喝到了你媳妇敬的茶,却没喝到你的,你说你这是不是不孝?还有,你成亲这么大的事,怎好不去知会你父亲一声?合该带着你媳妇去给你父亲上柱香、敬杯酒才对……”
钟敏华与往常一样,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儿媳妇还站在边上等呢,拿帕子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