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进门第二天就被休回娘家。
固然她也不喜欢一穿来就是已婚身份,但主动和离与被休是两码事。
再说,还没确认名义上的夫君是不是她家小瑾同志呢!
是以,徐茵掏出演戏好搭档——老伙计姜汁锦帕抹了抹眼角,瞬间,眸底泛起氤氲水光,说了一番差点把她自己都说感动了的话,成功把老太君哄高兴了,今儿的请安兼敬茶仪式也告一段落。
老太君身边的大丫鬟过来禀报说大夫人醒了,徐茵顺理成章地起身告辞,说送母亲回东院,然后还要去看看夫君。
老太君欣慰地点点头:“去吧去吧!昭儿和他母亲今后要靠你多费心了1
“这是孙媳应该做的1
徐茵不要钱地撒了几句漂亮话,上前扶住从内室出来的婆婆,告辞回东院。
走出老太君的院落,徐茵明显感觉到婆婆僵硬的身躯放松了不少,看来婆婆也很怵她婆婆。
哪怕三十年媳妇熬成婆了,对婆婆依然还是敬畏居多埃
“老太君,有个疑惑藏在孙媳心里一早上了,想斗胆问一句:咱们东院的屋宇修缮、花草养护的间隔与西院一样吗?”
徐茵眨了眨眼,稚嫩的鹅蛋脸露出迷茫的神色:
“孙媳方才走来的路上,发现咱们东院的屋顶有碎瓦片掉下来,连廊椽柱上的漆也掉色了。走在路上,孙媳还差点跌一跤,起初以为是哪个下人干活不仔细,落了石子儿绊了孙媳,没想到仔细一看,竟是路两边的茅草长太密,根爬到砖面上来了……”
说到这里时,老太君的神色已经不对了,但徐茵好似没发现,仍旧一脸困惑往下说:
“可孙媳瞧着西院的路挺干净,花花草草修剪得也挺清爽,瓦片隔得远没看清有没有碎的,但院墙挺白净,孙媳就纳闷了:咱们薛府不是还没分家吗?怎么东西两院的打理标准还不一样……”
“啪1
老太君手里的茶盏被重重摔在桌上,杯中的水被打翻,茶盏滴溜溜打了几个圈才停下来。
在场诸人心里一凛,个个眼观鼻鼻观心,谁敢这时候上前捋老虎胡子?
二夫人也不敢。
尽管这事多少与她有点关系,虽说执掌中馈的不是她,但老太君分了一部分管家权给她,包括大厨房的采办,后花园的打理,跑腿、打杂的都是她的人,心都向着她。
她说西院的房屋需要修缮了,那些人就巴巴来修缮了;她说西院的花草要更换了,采办处就把府里新进的花卉先送到西院,由她先挑,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