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
他说着苦笑不已:“若我胜,皇令即落,不可抗拒,若入朝为官,必起明争暗斗,我甚是不喜!”
“当真难矣!”
这般才是乐先生难以选择的原因,不论哪一种,都并非他所想要,他期百姓安康,又怕身入漩涡。
此话无人诉说,恰好有些许瓜果,换来傻子片刻功夫,听自己说些闲言碎语。
“罢了罢了!”望傻子一脸傻笑,乐先生苦笑连连:“倒是我无人诉说,与你一傻子讲了半天。”
“你啊,还是吃瓜果吧!”乐先生笑着起身,拍掉身上的泥土,走了几步又转身叮嘱:
“食不易,不可浪费,需吃完。”他唯恐傻子不听,警告道:“若丢弃被我瞧见,往后不予你东西吃了。”
“记住没有?”
傻子不曾搭话,嘿嘿笑个不停,乐先生不再多言,朝着私塾走了。
没走几步又见马车疾驰而来,眯着眼睛打量,却是少女的马车。
“照和这是又来请了!”乐先生心中暗思,脸上平静,唯见马车缓缓停下。
是李伯亲至,乐先生有意见礼,却被李伯打断:“殿下不曾来,只有我一人!”
“也好!”乐先生笑着点头:“你我多年不见,叙叙旧是不错。”他只字不提李伯来意,直接冠上叙旧之名。
不等乐先生引手作礼,李伯抢先开口:“春暖花开,桃木依旧,虽不曾见花,却别有一番风味。”
“这倒是!”乐先生笑着看了眼桃木,便见李伯摸须,笑吟吟地:“当年先生让我二人以桃花为名,各书一词。”
“你却胜我三分,时隔多年我历历在目。”谈起往事,乐先生不禁感叹,时光易老,容颜不在。
李伯在马车中取出一个食盒一张桌子,转头笑言:“你那私塾穷的叮当响,连张像样的桌子都不曾有。”
罢了,他又笑道:“笑桃木,惜桃花,便在桃树下一坐,权当记新忆旧,免得你笑我居高位而不知民苦。”
不等乐先生同意,李伯便提着食盒木桌摆在桃树下,取出三个小凳子,这便安坐。
“傻子,起来坐!”扯起白傻子,将他按在凳子上,这才对着马车旁的乐先生笑说:“子沛,难不成还要我请?”
乐先生连连苦笑:“怎敢?”他说着走了过来,缓缓坐下,李伯笑着打开食盒,其中满是热气腾腾的酒菜。
乐先生一脸平静,白傻子盯着冒热气的酒肉,不停吞咽口水,想吃二字全在脸上。
三双玉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