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听此心中顿时大怒,面上却丝毫未显露出来。
他抢在一旁勃然作色的刘表之前道。
“蔡夫人勿动怒,刚才是玄德多嘴了。”
“景升兄休要责备嫂嫂,这是汝等家事,刚才确是玄德多嘴了。”
刘备笑容可鞠的对荆州两位主人道,一番话说得漂漂亮亮,可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只有天知道了。
还不待刘表多言,刘备赶忙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酒,道:
“这杯酒便当是向嫂夫人赔罪了。”
说罢便一饮而尽看着蔡夫人,蒙此大辱,非但没有就此告别的意思,反倒神色如常还想继续留在此处的一番的姿态。
“倒是不必!”
蔡氏面色缓和了些,摆了摆手一副大度无比的样子道。
刘表一叹,本想说些什么,转念一想玄德又未介意,我倒如此多礼,不过他心中倒是又高看了一分刘玄德。
“敢问嫂夫人那隐公子提的是何反诗?”蔡氏本不想开口,因为她这才想起有外人在这里,刘备却装作刚才一切发生过再次问道。
蔡氏白了刘表一眼,暗自责怪刘表并未把刘备赶出去。
不过毕竟刘备实在会做人,她实在也不好多说什么。
沉声道:
“那隐公子是何人你自然要问刘景升。”
“他念的这两句,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
言毕,蔡氏眼中鄙夷之色尽显,一个丫鬟生下的贱种,居然敢提这种反诗,要不是当下朝廷大乱,我定要上奏朝廷,将这逆子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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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还好,听这两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色,虽然隐公子他素来也不怎么重视,可毕竟也是他亲生骨肉,当然这一丝赞赏之色也只是作为父亲的本分罢了。
刘备闻听此言,内心却“咯噔”一下,方才他与刘表醉酒,情到深处,几乎就要将自己的雄心壮志脱口而出,谁料却被蔡氏这贼婆娘给打断了。
当下,刘备却沉吟起来,对刘修的这两句反诗反复思之,要是别人题这反诗他定会拍手称好,可唯独这忽然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隐公子刘修题这反诗……
刘备看着年迈的刘表,想到自己戎马半生,却是颠沛流离,心中顿时隐隐升起不快起来。
“我若有这荆州,天下碌碌之辈何足道哉!”
借着酒劲,加之听到刘修的反诗,刘备不由大胆的幻想起来。
“当此乱世,修儿有这番大志,倒是好事。”刘表借着酒劲,似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