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纹。

当然，这并不是他返老还童了，纯粹是身体陷入某种怪异的浮肿。

他呼出的空气，开始变成粘稠的黑云，围绕着他的身子，黑云中似乎有无数细小的昆虫……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耳朵里似乎能听到各种嗡嗡嗡的声音。

一个个凸起的水泡，在手背上浮现出来，就像是一串串葡萄……该死，那模样看起来真的太糟糕了，以后看到葡萄估计都会感觉恶心，再也吃不下去了吧？

甚至就连眼睛，就连鼻孔，就连喉咙……

甚至是心脏。

他已经无法正常的呼吸了。

微微发出一声轻叹，杰拉尔德闭上了眼睛，身子冲着后方倒了过去。

砰！

大量的水泡被挤碎，圣洁的长袍上多出了浅黄色的污秽。

“混蛋，混蛋，混蛋……”

“老东西……”

“宁愿忍受这样的痛苦，也要给我带来这么多麻烦。”安东尼低声咒骂着。

呼！

安东尼深呼吸了一口。

他将安德烈家族遗传的偏执和疯狂展现的淋漓尽致。

前一秒还像一个疯子一样不断诅咒着杰拉尔德。

后一秒就已经恢复了正常，如果不是杂乱稀疏的头发和曝露出的头顶，还真有那么一点老年绅士的仪态。

他看了一眼杰拉尔德的尸体，说真的，他很佩服杰拉尔德。

这个大主教，在最短的时间内，想到了能给自己造成最多麻烦的办法，同样也是最让他自己痛苦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