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瞧着,总觉得李鸾嵩的脸色有些发白。
等闹哄哄的人群散去,屋子里回复了安静,李鸾嵩这才支撑不住坐了下来。
他的下腹部挨了一刀,伤口用布裹着,已被血水浸透,疼得脸色煞白直冒冷汗。
“殿下。”
沈确惊呼,慌忙拿来医药箱帮他处理伤口。
“没事,小伤而已。”李鸾嵩忍着疼艰难道:“有个小士兵被困,当时情况紧急,为了救他我就扑了出去,那孩子年纪小,人又是我带出来的,怎么也不能让他出事,他的父亲还是跟随我多年的老部下。”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脸上笑着却眉头紧锁。
“那也要看情况啊,这伤不轻,我帮殿下止血然后上药,且躺上两日戒酒戒肉,能好得快些。”
沈确一边叮嘱一边手上麻利地忙碌着。
“好嘞,我听媆媆的。”李鸾嵩又一次解释,“这次真的只是个意外,我平日哪里受过什么伤,大意了,是我大意了。”
“殿下好生歇着吧,别说话了。”沈确将他按在榻上。
梁凡识趣地起身,挪着步子走到了木塔姆的床边坐下,两个人直直盯着这边的二人,木塔姆气道:
“他就是故意的,你信不信。”
梁凡说信,“有你珠玉在前,他这个……过犹不及。”
“怎么说话呢。”木塔姆白他一眼,“我是故意的吗,我是真的受伤。”
“可是他的确伤得比你重啊。”梁凡实话实说。
木塔姆憋着一口气不说话了。
梁凡起身从自己带来的包袱里摸出来酒壶,递给木塔姆道:“来点?”
木塔姆仍旧不理,只管直勾勾盯着对面。
“不要拉倒。”梁凡正欲收回,被木塔姆一把夺走,往嘴巴里猛灌了一大口,
“李鸾嵩,算他狠。”
梁凡嗤笑:“你俩其实挺像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既生瑜何生亮。”
“呸。”木塔姆啐了一口,“别拿我跟他相提并论,丢人。”
梁凡说:“你就别嘴硬了,我说句实话。”
他将一条腿踩在木塔姆的床板上,另一条腿晃荡着:
“你这样的,师父有过一个了。”
他挑着下巴指了指对面的李鸾嵩。
“不会再有第二个,我劝你啊,趁早打消了不该有的念头吧。”
木塔姆一愣,转头看了看梁凡,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酒壶,一把夺过斥道:
“你这个小孩,一会儿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