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躺在榻上好久没出声,这会脸色发白,看来是真的不舒服了,忙道:“好,我就来。”
“师父。”木塔姆一把拉住沈确的手,“我真的没事吗,怎么觉得这么疼呢。”
沈确道没事,“我检查过了,好得很。”
说完便举着灯盏到这边来看李鸾嵩的腰伤。
他的腰早些年受过伤,沈确是知道的,因此也特别小心。
“或许是因为这两日捡尸体累着了,再加上天寒地冻着了凉,我帮你揉一揉,你将衣裳掀起来。”
她放下烛灯就要撸袖子。
木塔姆一看,这都要上手了,还要掀衣裳,索性,把心一横,照着自己腿上的伤就是一拳,只听“嗷”的一声惊呼,血水顿时殷湿了白色的纱布。
“怎么了。”
沈确吓了一跳,慌忙又放下袖子,吩咐梁凡:“你先帮殿下揉一揉后腰,我教过你的,朝着一个方向画圈揉,慢慢用力,让皮肤温热起来。”
她慌忙又跑向木塔姆,惊道:“怎么了,方才还好好的,怎么流血了呢。”
“是我不小心在床板上磕了一下,好疼啊,师父,我会不会断腿啊。”
沈确失笑:“不会的,一点小伤而已,别动,我看看。”
她又重新撸起袖子给木塔姆拆纱布,换药,再包扎。
赢了这一局的木塔姆向李鸾嵩示威,得意地直抖眉。
梁凡看明白了,问李鸾嵩:“殿下还要揉吗?”
李鸾嵩气急败坏道:“不用了,好了,好得很。”
说完这句还小声咕噜一句:“疼,疼死你活该。”
梁凡撇了撇嘴,又坐到一旁继续看戏。
这时已是半夜,外头却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在门前停住,有士兵禀报:“王子殿下,瓦剌又来了,咱们没主帅了。”
所有人皆是一愣,谁都没想到瓦剌竟这般顽强,专挑半夜三更偷袭。
“我去。”木塔姆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沈确一把按住:
“你不能去,你的腿还在流血呢。”
“我没事,我这是……”
话到嘴边,只能生生咽回去。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不是就是这样。
木塔姆又急又气,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片刻的安静后,就听对面的人慢悠悠道:
“还是我去吧,你们王子伤太‘重’了,让他好生养着吧。”
说着,李鸾嵩起身披挂,冲木塔姆比了一个头朝下的大拇指,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