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空离开居室不久,便请来了一个精瘦的中年僧人,那僧人一进门,叫道:“是谁中了外缚印,快让贫僧看一看。”方仲上前道:“是郑门主中了一个掌印,痛苦不堪,还请大师发善心解救解救。”那精瘦僧人道:“你是谁?”方仲道:“在下玉虚宫弟子方仲,不知大师怎么称呼?”那僧人道:“你便是智空师弟所说的玉虚宫弟子?比我所想更要年轻一些。贫僧法号智净,是毗卢殿三十六毗卢之一。”方仲并不知毗卢殿是做什么的,既然这个精瘦和尚特意要当自己的面说上一说,显然是件十分荣耀的事,恭敬的道:“原来是智净大师,晚辈道行浅薄,原本就不值一提,倒是郑门主乃是白石山掌门,晚辈是陪着他一起来的。”
那智净看了郑元洪一眼,冷笑道:“定是他心有邪念,这才被外缚印折磨,既然求到我慈云寺来,知我佛神通广大,一定会痛改前非,贫僧便给你解一解。”那僧人正要拉架势施展,方仲插口道:“大师且慢,郑门主虽非佛门中人,却也不是什么邪魔,只怕不是外缚印所为,贸然救治,会不会反而有害。”智净傲然道:“不管是何手段,只要入了我慈云寺,还怕有什么不能解救之事,方施主尽管放心就是。”一旁的智空也道:“方修士是怕那智拳印会打伤了郑门主吗?呵呵,我佛手印虽然神妙,能固身解困破障,独独不能杀人,就算中了一两个手印也无性命之忧。”方仲道:“那晚辈就放心了。”智净拨开方仲,站到躺在座椅上的郑元洪跟前,提起两手,一手在胸前,一手在腹下,都是手掌平摊,然后双目一闭,沉声闭气,胸前的手掌忽然曲起二指,如剑指状往前一按,喝道:“裂!”隔空一下打出一个手印,印在了郑元洪顶门。郑元洪身子一动,无神的双目翻了翻,随即便低下头去,又浑然不觉。
那智净一怔,又是沉声闭气,打出一个智拳印,可是那郑元洪还是无动于衷。智净刚才说了大话,此刻智拳印无效,顿时额头上冒汗,已然有些挂不住了。智空和智明悄声道:“师兄,会不会不是外缚印?”那智净怒道:“是你们说他中了外缚印,这会儿又不是,这不是打诳语么?”智空和智明羞愧万分,低了头一言不发。那智净咳嗽一声,尴尬的对方仲道:“原来是两位师弟搞错了,郑门主中的不是外缚印,想来佛祖所传手印也就那几种,我毗卢殿均有人研习,方施主等着,贫僧这就把那些师兄师弟通通叫来,总有人解了郑门主此厄。”方仲对这精瘦和尚也没有多大的信心了,只是点头道:“多谢大师帮忙。”
智净去的时间长了些,不过带来的人却不少,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