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知道。小兄弟居然是玉虚宫弟子,果然前途不可限量,今日与小兄弟一见如故,来,喝酒。”把手中皮囊一举,仰脖喝了一口。
方仲也学他模样举皮囊喝了一口,只觉入嘴辛辣,如刀子入腹,一阵疼痛后又觉得爽快无比,酒意上涌,一张脸顿时红了,赞道:“好厉害的酒。”
旁边的青年道:“这酒当然厉害了,初时辛辣难熬,过后才觉得痛快非常。”
方仲点头道:“确实如此。”
青年道:“这酒就叫做刀子酒,你知道为什么是这种称呼吗,只因这酿酒的水是经过千刀万剑浸淬过的,喝的多了,人也会有一股不惧杀伐的刀剑之气。这可是本堂独有,别地无处可寻。”
方仲听他说了一个本堂,问道:“不知兄台府上何处,这刀子酒也只有时常打造刀剑的地方才有可能酿造成功,这一点,倒与在下昔日在另一处喝的酒有异曲同工之妙。”方仲回忆起当初在邀月堂时喝过的一种酒,也是因地取才,用竹炭浸泡过后,清洌无比又有一股淡淡竹香。
那青年无意之中说漏了嘴,连忙闭口,旁边的老者插话道:“小店以打铁为生,烟熏火燎时常锻造刀剑,这刀剑淬火需用上等水冷却,这无数刀剑沉浸过的水就从那里来的,故此说这是本堂独有。”
方仲赞叹道:“此法果真奇妙。人说天道难求,只是大而观之,若能见微知著,则处处都是天道,天道运而无所积便是这个道理罢。”
那青年把眼一翻,仰头道:“道家那一套我不懂,也不想去做什么牛鼻子。小兄弟若是个爽快人,只管大口喝酒大块吃肉,过了今日,你我一别可就不知何年何月能得再见,再见之后或者形同陌路也不一定。”
方仲也看出了这些人以这二人为首,旁人从不插话,反倒恭顺有加,便问道:“在下方仲,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那青年微一犹豫,便道:“鄙姓欧,单名一个旭字,这一位是府上管事,姓干,人称铁手溶金干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