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出人头地,可是我除了会点诗文其他的什么都不会。我贪图安逸不思进取,一家重担都压在了她一人身上,都只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自娶得娘子我更是深信不疑;可颜如玉虽有,书中的黄金屋却换不来柴米油盐,娘子自到我家一切都是她在张罗,我竟然不知家中实已到无米为炊的地步。这层层重担都压在她一人肩上本已不易,可是我却在一日游庙之时向佛请愿,那庙里和尚夸下海口,只要三百两银子给佛装饰金身,不出三年便可名利双收。我当时满口答应下来,归家和娘子说了,让她到庙里送三百两银子。娘子当时一言不发,我以为此事不难,说过后便不在放在心上。可是数日之后,我无意中发现我娘子的满头乌发都变了颜色,那根根青丝都变白了。”
那‘婆婆’听到这里,冷笑道:“那定是她愁出来的。”
司空谅懊悔之极的道:“我原本不知为何,还道她红颜易老,是她自己之故,对她还颇有微词。直到她乌发变灰,灰发便白,未老先衰……我……我居然还说出了让她伤心一世的话来。我说……三年后我是有名望之人,她如此模样与我甚不相配,想休了她另娶正妻。”
那‘婆婆’道:“你休了她?”
司空谅道:“是,我司空谅禽兽不如,把她赶出去了。可是等到她真的走了,我才知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道理,没有我娘子在家,不要说拿出这三百两银子,便是连一顿饱饭都吃不饱。也是这时候,我才晓得这持家是如何艰难,数月之后,我便后悔了。本想寻她回来,却搁不下这脸面,直到有一日一个和尚登门,向我讨要剩下的这十两许愿钱,说即将积成善果,不能半途而废,为何我家娘子连续七日都不到庙里敬奉,我才知她为了我竟然还在偿还这三百两银子。而且她每日必到庙里,虔心求佛之后,奉上一日所得。我听到和尚说已有七日不曾去过庙里,担心她有何意外,连忙出去寻她,打定主意,不论她变成如何模样都要好好待她。我遍寻镇上各处,问有无见过一白发女子,有人说在酒肆见过,到了酒肆有人说在街坊见过,到了街坊有人说在生词见过,其实终于寻到她时,是在一处破旧义庄之内。而她躺在棺材板上,也已经是心力交瘁,油尽灯枯,再不能起来说话了。我在娘子面前痛哭一场,求她原谅我之所为,直到那时我才知道她所以这样都是因为我听信了庙里和尚之言,空许了什么三年宏愿,才落得如此下场。”
那‘婆婆’冷冷道:“这又关和尚什么事,若不是你自己不好,也不会如此。”
司空谅却又怒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