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只是在空中挥舞,扫的岛上气息大乱,岛旁湖水轻纹。
最后棍影渐现乱迹,棍尖便会擦到沙地或是石上,这便带来了极可怕的后果,荒岛之上千万年来没有变过形状的石头岩形全被这不讲理的棍子砸成了碎末,激舞起来,沙尘满天,就像是一个大工地一样。
……
……
一个小时零十三分钟以后。
棍影骤然一停。
铛的一声脆响,易天行将金棍插入土中,双手扶着,半佝着腰,气喘吁吁道:“狗曰的,真能躲。”
岛上那个不停在各个位面出现的残影也终于停了下来,陈叔平双腿微微颤抖着,口舌发干,下颌处的伤口又已经崩出血来,咳了数声,像哮喘病人一样嘶声道:“打不着老子,你就骂人?”
“你本来就是狗曰的。”易天行一屁股坐到沙地上,喘个不停,“真他娘的能躲,居然打不着你。”
纵使他天生神力,但舞着这将近七吨的神器一个多小时,也快让他虚脱了。
试着想像一下,如果一个人举着个解放牌大卡车满大街的追打一只苍蝇,沿着燕京四环跑了一圈,那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陈叔平总是能在棍影及身之前,化作一片残影,险险避过,就像是那只苍蝇一样。
而七吨重的金箍棒,虽然比大卡车好拿,但重量是一点不少,而且用来打苍蝇,似乎面积更小。
陈叔平知道这棒子挨着自己,那便是损骨折筋之灾,记忆中约两千年里的恐惧,让他不敢坐下,死死盯着易天行身旁正在慢慢陷进土中的金棒,习惯姓地吐出腥红的舌头,一喘一喘说道:“你这鸟人,谁会像你这样死缠滥打?”
易天行喉咙异常发干,很困难地咽了口唾沫,诚心诚意请教道:“仙狗大人,我这宝贝应该厉害,为什么总打不着你?”
陈叔平当了快二十年的数学老师,骨子里似乎爱上了人间的传道授业解惑之事,下意识回答道:“你速度太慢。这宝贝本来挺有用,但落在你这个没用的人手里,拖累了。”
拖累了,意思就是说,易天行耍金棒,有如大S开法拉利,不但发挥不出工具原有的作用,反而会让这些宝贝显得格外无能。
这种认知让易天行有些自窘的恼火,他忽然暴吼一声:“老子懂了!”
他右掌平平一摊,体内真火命轮疾转,一道天火轻轻燎上金棒,金棒认主,顿时轻轻颤抖着从土里震了出来,缓缓浮在半空中。
陈叔平瞳孔一缩,现出一丝悔意。
“去!”易天行双眼中金芒一翻,古怪笑着一指陈叔平。
金棍应声破空而去,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