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老师,你我三人,情缘坎坷,怎么都是爱而不得。”
陆曈抬脚,从一地残藉中迈过。
父亲监视他越发过分,他出不去,药散也进不来。仅仅五日便已难以忍受,更何况祭典之后往来不定。
唯愿,快些到明日。
“那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真没动歪心思?”戚玉台仍有些怀疑。
萧逐风:“……”
夜色苍凉,戚清抬眸,仿佛又看见淑惠死前那一刻,披头散发地望着他,笑容凄艳。
戚玉台盯着她半晌,见她神色坦荡,遂才轻哼一声坐了下来。
她又凄厉叫了一声。
“罢了,就信你一回。”
他快步上前,握住榻上女子的手,那张娇美的、无限令人爱怜的脸不复往日美貌,显得面黄肌瘦。
但他的药瘾却离不得陆曈一日。
越近,越发显得歇斯底里,戚清推门走了进去,瞧见床榻之上躺着个人,四面都是接生婆子,一股浓重血腥气伴随药香扑面而来,一片忙乱。
偏偏今夜入梦。
戚清自睡梦中惊醒,听闻动静,披衣从榻上坐起身来。
裴云暎曾有过一匹红马驹。
屋中静默一刻。
管家站在眼前,忧心忡忡唤他。
这叫声令戚清心中发紧。
“你好像忘了,一开始,你是去抓她归案的。”
但这两双眼睛不仅盯着陆曈,也盯着他自己。
过了一会儿,萧逐风问:“你之前不是说,要徐徐图之,怎么突然诉情?”
“夫人?”
令人心生烦闷。
“没忍住。”
即便戚玉台一遍遍对父亲解释,他并没有病,但父亲不信。
崔岷已出事,医官院群龙无首,如今由医正常进代为处理一些事宜。崔岷窃人药方一事板上钉钉,自然而然的,陆曈当初停职三月的罪名也顺势解除。
不轮值时,时常在演武场一待就是一整日。旁人都说他是对祭典大礼尽心尽力,殿帅府知情人却明白,这分明是伤了情借差事麻痹自己。
整整五日了,陆曈没再给他带药散。
他病好了,陆曈的确不必日日登门。
他看向陆曈,眼神霎时充满怀疑。
他第一任夫人是家中为自己所选,并无情感,又多年未出。夫人故去后,很快就娶了续弦。
萧逐风鄙夷:“虚伪。”
萧逐风“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