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想。她的弦外之音,使他一时不知所措,紧攥着衣襟。
沉静的几乎能听见对方“砰砰”的心跳。
他对她倍加仰慕,回避不得“她的弦外之音”,如果能和这位情投意合的她永结连理那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但双方身份的悬殊不是她一言两语就能化解的。他知道她表面沉静如水内心却迫切等待他的答案,若果叫她等待太久,那是对她的亵渎,怎么回答呢?在她面前再也表现不出谈古论今的挥洒自如,吞吞吐吐道:“功名——功名未就,何以——何以为家。”
赵圆纯当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她要功成名就之后堂堂正正想自己表白;猛然一想,不会是自己自作多情吧?他是变相的回避、拒绝?起身踱步,思忖道:“功名不是家,有人才是家。”看着拘谨缄默他,不经意发现他手腕的手珠,心想:好熟。自己怎么那么粗心,打见到他时他就一直戴在手腕上,像是妹妹怨绒的;道:“燕云能否看看你的手珠?”
燕云正不知如何回答,随手脱下手珠递给她。
赵圆纯心砰砰直跳,背过身,细细观看,珠子是桃木制作的,每一颗桃木珠子上都雕刻一个“绒”字。她知道那是赵怨绒她母亲留给她的,炽热的心慢慢凉下来;思想:怨绒能把母亲留给她唯一的遗物赠与燕云-,伫立不语。
燕云道:“郡主歇息一会儿,天亮了就得赶路。”
赵圆纯心事重重,仿佛当下的一切都凝固静止了。
燕云以为她没听见,道:“郡主!郡主!”
赵圆纯尽力驱散心中的愁闷抑郁,转过身,尽量表现的若无其事,道:“这手珠好——好,桃木的,可以辟邪,珍惜吧!”把手珠还给他。
燕云接过手珠,僵立着,推断出她知道了手珠原来的主人,困窘难挨。
天刹那间漆黑一片,片刻夜幕渐渐退去,四下升起雾气。燕云收拾随身携带之物,将外衣递给赵圆纯,道:“天气寒凉,请郡主披上赶路。”
赵圆纯接过衣衫搭在手臂,跟在燕云身后,不时回头凝望着绝壁崖、溪水边、篝火旁,一幕幕惊心动魄,一阵阵心潮激荡,如做梦一般;黎明吃力的驱赶黑暗,恐惧与激动无法丢在那凤愁涧绝壁崖的山谷。
凤愁涧绝壁崖到赤枫岗山高路险。”,沟壑纵横,荆棘载途。燕云或牵着、或背着赵圆纯,喝饮山泉、饥餐野果、累歇树下,历尽千辛万苦,走到红日西沉,远远望见,赤枫岗大树下一位公子伫立着。
燕云搀扶赵圆纯走近。燕云认出了那公子打扮的正是二郡主赵怨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