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刺客正是燕云。
且说燕云和义兄鱼龙县代理县令方逊在“大林沟”分手后,东逃西奔,急急忙忙,行过了几处州府,正是“饥不择食,寒不择衣,慌不择路,贫不择妻。”心慌抢路,一连地行了半月之上,走到墨州铁门县的范家垭。
时至开冬,大雪纷飞,山寒水冷。燕风进了范家酒肆,抖落满身积雪,找了一副坐位坐了,向酒保点了些酒肉,心情郁闷,边吃边饮;愁眉锁眼,忧心忡忡;寻思,四海茫茫,何处是家,下一步要迈向何方,不住自问——往哪儿去?往哪儿去?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酒保过来收钱,骂道:“腌臜泼才!要吃到几时,快快付钱滚蛋!”
燕云心中烦闷也不计较,掏出一两银子丢在桌子上等着找钱。酒保怒道:“药铺裏开抽屉找玩!一两银子吃个鸟!”
燕云道:“这酒肉就是在县里、州里上好的酒肆也值不得半两银子,你怎么如此讹人?”
酒保冷笑道:“呵呵!骆驼生驴子-怪种!秤二两棉花访一访,在范家垭吃喝也敢讨价!现在不是二两银子的事了,是五两银子!”
燕云道:“五两银子!”
酒保道:“费了爷爷许多口舌,现在是十两银子!”
燕云道:“这莫不是喝人血!”
酒保道:“跌在竹园里-该扦(千)死!竟敢犟嘴,拿一百两银子给你一条生路。”
燕云道:“如此明火执仗,就不怕官法吗?”
酒保道:“好!爷爷今天看在老天的情面给你讲讲什么叫官法,这周仁美的墨州刺史就是我家范老爷花银子给他买来的,周仁美是墨州的天,我家范老爷就是墨州的天上天。腌臜泼才!长见识了吧,可这见识不能白长,拿二百两银子,牛屎虫搬家-滚蛋!”
燕云收起桌子上的一两银子,二话不说,背上行李转身就走。酒保哪肯放手,操起桌子上酒坛子朝燕云就砸,刚举过自己头顶,坛子“啪”的一声落在自己头顶,直挺挺站着不动。在看燕云的青龙剑早已戳穿他的胸膛,速度之快就在眨眼之间。燕云抽出青龙剑转身而走,鲜血从酒保胸口迸射而出,须臾,“哐当”酒保尸体倒在血泊中。
燕云走出酒肆,天空依然飘着雪花,走了二三十步,一位衣着锦绣的中年汉子提着八宝驼龙刀,带着十几个下人舞刀弄棒叫叫嚷嚷尾追而来,杀气腾腾。十几个下人把燕云围住,各持兵刃朝燕云连劈带砍。燕云一肚子烦闷无法排遣,满腔的愤怒痛恨、焦躁狂暴全部凝聚于剑锋、剑刃,“太白剑法”发挥的酣畅淋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