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卯长舒一口气,道:“飞燕!总算如愿以偿了吧。咦!你不会给燕风那无耻的东西吧?”
尚飞燕痛哭流涕不予回答。
片刻,尚元仲的夫人马氏、儿子尚杌及丫鬟、仆人纷纷进来,哭声一片,人声嘈杂乱成一团。
屋外庭院里,七八位家丁手擎棍棒“扑哧,扑哧”捶打燕云。“住手!”一声大喝。家丁停下棍棒借着月色看那人,头顶戴黑色毡笠,一身夜行衣,脚穿蹬山透土靴,腰悬一柄烈焰青锋剑;被一个包袱、一柄青龙剑。还未等家丁回话,阳卯闻听从屋里窜出来,怒道:“哪个铁匠铺的料-挨打的货-”定睛一瞧那黑衣人是鱼龙县代理县令方逊,慌忙改口“哦!原来是县令老爷,恕罪,恕罪!县令老爷怎么这身打扮?”
方逊怒道:“本县怎么打扮,要向你这厮禀报吗!”
阳卯道:“恕罪恕罪!家父被燕云害死,小的悲痛焦急一时乱了方寸,望老爷恕罪。”
方逊急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阳卯道:“燕云这厮闯入我家蛮横无理要抢走家妹尚飞燕,家父不许,这厮强行给家父喂灌毒药。杀人偿命天经地义,青天大老爷可要为小的做主呀!”哇哇大哭不止。
方逊道:“燕云是否犯法衙门自有公断,你这厮竟敢私设公堂,就不怕判你个刺配充军!”
阳卯闻听吓得双膝跪地,道:“青天大老爷恕罪,恕罪!家父归天悲痛欲绝方寸大乱,小的糊涂,小的糊涂!”
方逊道:“今天本县公务在身没时间给你理论,老老实实在家操办你父亲的丧事,随时听候县衙传唤。本县把燕云带入县衙审理后自有公断。”说罢带上燕云径自出门。
夜晚方逊突如其来又是夜行装束,阳卯虽然觉得蹊跷也不敢阻拦只好躬身相送。
方逊喝道:“你这厮祸罪在身,老实在家呆着,出门半步定判你刺配沙门岛!”
阳卯闻听不敢相送。
朔风残月,方逊走的飞快,燕云紧跟其后,出了归云庄下了八盘山,一路二人无语。走到僻静的山洼“大林沟”,方逊停下脚步,放下包袱,为燕云松开捆绑的绳索,把背的青龙剑递给燕云,道:“七弟!为兄给你备好了衣物、银两,你自逃命。”
燕云迷惑不解,道:“大哥!七弟是被冤枉的,你身为一县之主为七弟做不了主吗?”
方逊道:“大哥相信你绝不会做出谋害尚元仲的事儿-”
燕云急不可耐,道:“大哥——大哥为何叫七弟逃命?”
方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