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娴熟,很有点小大人的风范。
毕竟他一有不懂的就跑去问来羡,来羡都给他解答。手法上他自然而然也就掌握了精髓。
家里大人无有不喜欢阿忱的,因为他实在是太乖太懂事了。
那厢祖孙两个待在一处,阿忱坐在江重烈面前的小板凳上,有模有样地给江重烈梳理腿部经脉时,江词和苏薄就在廊下看着。
那一幕,祖慈孙孝,十分和谐。
江词见着有点眼热,跟苏薄道:“你都有媳妇了,把这儿子让给我吧。他过继到我名下,以后叫我爹,叫你姑父,也是一样的。”
苏薄道:“你觉得一样吗?”
江词:“我觉得一样啊。”
苏薄道:“那你过去叫你爹一声‘姑父’试试。”
江词不爽道:“那是我亲爹,可阿忱又不是你亲儿子。反正以后你和小意又不是没儿子。”
苏薄看他一眼,道:“都是我的,我为什么要让给你?说得好像你以后就绝后了似的。”
江词:“我都没媳妇,哪来的后?”
苏薄道:“要娶吗,要是要娶,全城赶着来当侯夫人的女子应该能排到城外去。”
江词道:“我只想跳过媳妇,想要个儿子。”
苏薄径直走开了,道:“想吧。”
江词恼了,对那边的江重烈道:“爹,苏薄骂你为老不尊!”
江重烈一听,抬起头来,冲着苏薄的背影怒道:“老子怎么为老不尊了,你这孙子说清楚!”
苏薄也懒得搭理,径直往后院去了,留下父子两个气鼓鼓的。
江词见阿忱这么乖,根骨也好,决定好好地教导他,把他培养成一个功夫了得的可造之材。
本来平时就有苏薄在教导阿忱了,还有江重烈偶尔教教他打木人桩,现在江词又来凑了个热闹。
阿忱一下子就有三个老师了。
江重烈暂且不论,毕竟是苏薄的儿子,苏薄教阿忱时,江重烈也不打岔。
可江词不行,他也把阿忱看成自己的半个儿子,想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他。
于是就出现了一种情况:江词教的与苏薄教的不一致,搞得阿忱都不知道该怎么学好。
阿忱小小年纪,就懂得了何为压力。
江词见一次便给阿忱纠正一次,道:“别听你爹的,他都是随心所欲地乱教,跟着舅舅学,舅舅能教好你。”
到下一次苏薄检查阿忱功课的时候,发现他比划得不对,道:“我上次是这样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