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一身御赐飞鱼服,脚踏云纹千层靴。
腰系玉带,手拿绣春刀。
金丝软甲穿在内里,萧桓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整体焕然一新。
小母马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抬起。
目的地,案牍库藏经阁。
...
皇宫。
一身金龙袍服,面容坚毅的皇帝正与锦衣卫指挥使手谈。
当代皇帝年号怀仁,至于什么宗之类的那都是死后叫法。
怀仁帝正值壮年,面色红润,仪态威严。
坐在他对面的正是当朝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亲军都尉府,指挥使陆燃。
“不下了。”
皇帝扔下棋子索然无味道。
白色蟒服男子面容俊朗,目光澄澈,气质淡然出尘。
他微微躬身:“陛下恕罪。”
怀仁帝看着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下属,无奈道:
“下个棋而已,你每次都要让我,难道朕会开心?”
陆燃轻笑:“弹劾臣的奏章怕是陛下一刻不停的审理,也要三天三夜。”
言下之意,朝中对他不满的人大把。
由不得他不谨小慎微,即使是下棋。
怀仁帝将双手缩进袖口,这是他小时候经常做的动作。
那时他不是储君,甚至不知道自己能成为执掌大明帝国的王者。
物是人非,如今他是当世最有权势的人之一。
对,是之一。
秦、元、唐、宋......各有皇者。
怀仁帝静默许久,陆燃在其身后安静侍立,一如数十年前。
“身为皇者,便不能有朋友。王道便是御下之道,这是先皇经常教导诸皇子的话语。”
“陆燃,你倒是贯彻的很好。”
听出了皇帝口中的愠怒,陆燃再次躬身:“臣有罪。”
深深呼出一口气,怀仁帝不再纠结。
身为一国之君,也就在儿时玩伴面前能稍显矫情。
“陆燃,我这些日子经常想起儿时。”
“那时我调皮,每次犯了错,宫人们都要打你的板子,最狠的一次,你连发高烧,朕一度认为你活不下来了。”
陆燃眼中也出现追忆之色:“臣命硬,保护皇上是臣的天职。”
顿了顿,陆燃声音温暖地说道:“臣还记得那时皇上就守在臣的床边,臣万死难报。”
怀仁帝继续喃喃:
“后来朕登基,欺负过我的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