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酒,闻起来像酒,尝起来像酒,骗得过声香味触法,却不骗天地改其本源。
这是幻术,也是道法,正是真幻之法上做了些功夫。
“我在意的是后来的变化。”
“后来?”
“那账房贪心念起,想要将黄符纳为己有,而那小二虽然得了黄金,可是到底人心不足蛇吞象,怕是得陇望蜀,他们这家酒馆的是是非非怕只是刚刚开始。”
“那小二怕是要找账房多要钱财,不把他的家资都榨干净不罢休啊。”季伯远轻轻一拍手掌。
“恐怕那账房存着个遁走的心思,毕竟有了季兄的黄符,哪里做不得酒水生意?”苏彻补充道:“等到那小二找不到账房,他必然着急,账房也是个多心思的,这两人或许今晚就要拼斗出一条人命来。”
“人心即地狱。”苏彻笑着看向季伯远:“季兄不过是信手为之,要做一件好事,但是耐不住人心三昧,谁都要抢个最大的好处。”
“这么说倒是我给错了?”季伯远哈哈一笑,显然不放在心上:“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他们若是老老实实将那符箓黄金都归账,又何必去寻这样的烦恼?”
“只是那样,一切好处都归了什么都不做的东家,难道公平么?”萧飞羽说道:“更何况……”
“更何况还有不知道多少人会盯上季兄这道符箓,比如缇骑中的一些人,没准觉得这是神霄道高人所作,奇货可居。”苏彻补充道。
“当然是奇货可居,若是能凭借季兄这道符箓,摸到些真幻之法变化的奥妙,那才是赚大了。”萧飞羽轻轻拍着手掌。
“要是有散修将这个视为什么机缘,怕不是要灭了这酒馆满门,等过个百十年,他自己或者后背拿着这道符箓去找神霄道的诸位,说是什么祖上与季师兄有姻缘,求着办什么事情。那时候季兄没准已经证道长生,或者忘了此节,或者没工夫搭理,真让他们谋出些好处来。”这位东海剑宫的剑修摇头晃脑。
“即便季兄有所察觉,这酒馆的事情也是木已成舟。道德之法,虽然缥缈一线,但真是真真切切。”季伯远嘿嘿一笑:“你们这是怪我多此一举了?”
“非也,非也。”萧飞羽摇摇头道:“我家宫主后来还曾经说过,剑修一道,非只是以道德为鞘,还要以道德为锋,时时返观内照,在下因此上一时有感而发。”
“天下无双之剑锋,真不是那么容易求得的。”苏彻这几日跟着空空儿学剑,一时也跟着升起些感悟。
剑修之所以为剑修,不是什么铁棒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