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不停,多年没有亲自裁剪衣物了,本以为会生疏,谁知道一上手,丢掉的感觉很快就找了回来。
“诗雨,你觉得顾鸿朝还配本宫为他裁剪衣裳?”
诗雨想都没想,立马摇头,在她眼里,驸马从最初就没有配上公主过。
公主不管嫁给谁,绝对比现在活的轻松快乐。
秦殊凰眼神一抹黯淡一闪而过,轻叹一声,“这衣裳是做给皇弟的。”
诗雨惊讶地微微瞪大眼睛,可随即又鼓起勇气鼓励公主,“殿下,圣上收到您这件亲手缝制的衣裳定会欣喜万分的!”
秦殊凰幽深的杏眸里闪过一抹愧色。
自她嫁入顾家后,顾家人利用她的声名给皇弟不知道闯了多少祸事,朝堂上怕是参她的本章都要堆成小山了,皇弟为了她,一应压下这些参本,为此皇弟一直被摄政王打压,即便十八了,也没能真正抢回摄政权。
皇弟派了身边的亲信来她身边数次,告诫她顾家一家都不是可信之人,让她早些醒悟。
可当时她心里眼里只有顾鸿朝,只有顾夫人的一番“慈母”之心,将皇弟的话当做耳旁风。
皇弟劝的多了,她不但一点都不想听,反而还当着皇弟的面指责皇弟,认为母后的身体都是因为诞下皇弟才耗损的,所以那么早离世。
皇弟被她的话伤到,姐弟两生了芥蒂。
即便如此,逢年过节,皇弟该给的脸面和赏赐仍然实打实,从没有少过分毫。
但她一心想着顾家,就算是勉为其难进宫看望皇弟,也是为了顾家的事,从而与皇弟越来越疏远。
这才导致皇弟在宫中朝堂上遇到的槽心事,她总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从未帮到过皇弟一丝一毫。
上辈子,她连皇弟的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可皇弟临死之前还念叨着她,秦殊凰顿时心如刀割。
泪水一下子忍不住,像是断掉的珠串落在深松绿的布料上,将布料染湿了一片。
诗雨不知道殿下这是怎么了,手忙脚乱取出巾帕小心递到公主身边,“殿下莫急,若是您想念圣上,明日就可以进宫去见圣上,圣上有先帝先皇后保佑,定然身体康健。”
秦殊凰从往昔的记忆里抽离出来,用力按捺住酸涩喷涌的情绪,接了巾帕抹了眼泪,顿时杏眸变得坚毅起来,“不急,还不到时候。”
若是她不做出改变,亲手整治了顾家,皇弟如何能相信他的长姐醒悟了呢!
诗雨自然不知道秦殊凰心里真正的想法,她还以为长公主殿下要等这件衣裳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