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官员,其实韩桢可以一言独断,但朝廷自有其规矩,没有必要的话,破坏规矩对自己实际上弊大于利。设百官如家奴,随意打杀。视国库如私产,任意取用。真正的口含天宪,言出法随。凭韩桢的威望,完全可以做到。但凡事都有代价。具体是何代价,参考赵佶和嘉靖便知。果然,旨意送到内阁后,谢鼎与常玉坤等人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盖了章,送往吏部登记造册。反正国子监已经有好几位女教习了,也不差一个博士。再说了,谁敢保证往后妻妾女儿没个头疼脑热,女大夫多方便。这个时代,大夫根本不够用,所以任何阶层对大夫都很宽容。哪怕医死了人,病人家属往往也只会怪自己命不好,极少怀疑是因大夫医术不精而导致的。“微臣见过陛下。”谷菘踱着官步走进大殿,站定之后,躬身一礼。见状,韩桢打趣道:“哟,一段时日没见,你这厮倒是人模狗样了。”谷菘嘿嘿一笑:“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总得装装样子给下面的人看,不能丢了韩二哥的脸面。”韩桢笑问道:“这段时日忙甚么呢?”“还不是编纂商典么。”说起这个,谷菘就一脸苦色。商业法典在这会儿属于首创,商务院的所有人都在盲人摸象,自山东之时就开始编纂,至今已快有三年,却还只是一份草案。待到彻底修成,估摸着还需要几年。韩桢说道:“商典用不着你,我另有差遣。”闻言,谷菘顿时大喜,赶忙问道:“是何差遣?”“蹴鞠场已经建成大半年了,该发挥用处了。”韩桢顿了顿,沉声道:“我准备办一场全国蹴鞠大赛,邀请各路州县的蹴鞠社前来参赛,总奖金暂定一百万贯,按照一定的分成,作为前三十二名蹴鞠社团的奖励,以及蹴鞠社团在京的食宿费用。”“一百万贯?”谷菘先是一愣,旋即劝进道:“韩二哥,伱若喜欢蹴鞠,私下里耍一耍便是,何必兴师动众,闹民伤财呢。”韩桢又好气又好笑,指着他笑骂道:“你他娘的长进了,还知道用成语了。”谷菘一本正经道:“韩二哥,俺是认真的。”见状,韩桢心底涌起一股暖流,说道:“我还没昏庸到那个地步,此事内阁已经批准,现在放心了么?”“那俺就放心了。”谷菘重新展露笑容。韩桢摆摆手:“具体比赛规则,以及大小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