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是这里的人,”迟疑了一下,英俊青年才开口道,“可再过两日,我便要回归故乡了……”
“你是哪里人?”我不失时宜地追问了一句,生怕对方的身世来历会对自己有所不妥。
“北方,”英俊青年这时显露出了一种思乡游子又渴望速归的神情,“东北那里。”
“那你为何会来这里夜弹古琴?”对方应该不会是那些面具人了,我有了兴趣,对方肯定有着什么触景伤情的往事,而这样的往事那就有故事了。
“此事说来话长,”英俊青年闻言,沉默了好一会,才把头又转向了夜空中的星辰,“东北是个好地方……”
他说到这时,忽然讪笑着朝我摇了摇头,自嘲地道,“其实每个人的故乡都是最美的,你说呢?小兄弟……”
也不等我回答,便又转头向了夜空星辰,“几个月前,我随家父因缘来此省城。临归之时,夜晚无事恰好来此广场,见有人在此弹唱吉他,便也凑了热闹……”
他的声音此时有点低沉了,身躯一动不动,很显然是在目不转睛地凝思着夜空中远方某处,“也许是天意、巧缘,在这里我认识了一位姑娘。”
“她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位令我心仪神往的南方女子,我们彼此都存有好感。由于是初次见面,却都不便多表心迹……”
“好在第二晚来广场时,我们又见面了。我是有意去的,后来才知道她也是有心去的。这一次我们很像宿友倾心般,话缘很投机,虽然还有些腼腆拘束,但我们彼此已心影相印。”
“她气质不凡,言行举止更是非同于其他的尘世女子,是个学识横溢的绝女……”
“那位姑娘如此令你痴迷,”我实在不忍打断他的话,“为何你不与她在一起呢?”
“不与她在一起?嗬……”英俊青年侧头自言自语了一句后,便又自嘲地笑了一声,“如能长相厮守、耳鬓厮磨,我又何苦如此呢?”
声音颇为低沉,很是伤感,隐透着有心留恋、却无力挽留的惆怅心音。
“怎么了?”我关心地问道。
“家父不知我眷留此地的原因,他只因我来此省城逗留的时日颇长已心急,故而频催我速回故里,这次我执拗不过家父了……”
“那、那最后一次,你又见到那位姑娘了吗?”如此触景生情的伤感神态,绝对是当时悲天悯人的无奈之举。
英俊青年这时又侧头望了我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家父为人一向清高,一生不屑世人的虚名幻利,更不愿与繁华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