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萧某原本还不愿相信,如今看来,你通敌之罪,已经确凿无疑了。若不是你收受高句丽人巨额金银财帛贿赂,怎会帮着高句丽人迁延交割州郡之事说项?来人呐,把高句丽人派给崔长史的密使、赃物等人证物证都送上来!”
崔君肃目瞪口呆,他根本没有和高句丽人有过什么往来,世上居然还有如此不要脸的栽赃陷害么?而且萧铣为什么要帮着来护儿说话?萧铣是监军啊!按说应该是负责监督主帅的,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才对。而且如果来护儿最终抗旨出兵的话,除了来护儿会在杨广那里承担主要责任外。监军没有尽到劝阻对方抗旨的职责,也是罪过不小的。刚才萧铣不开口劝阻来护儿,崔君肃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没想到他居然不是胆小怕事,而是立场完全相反。从背后捅了自己一刀。
“萧铣,你不能如此无耻!你居然栽赃崔某,难不成你是和来护儿窜通了,想要和来护儿在这蛮夷之地割据自立了么?尔等众将千万别被他们裹挟骗了!他有什么资格判定别人是否勾结高句丽人!这都是栽赃陷害!”
“找死!自己勾结高句丽人,居然还想反咬一口。你要说萧某没有资格治你,帐下诸将且看仔细了。”萧铣说着,掏出一块金玉质地的符牌,泰然地显摆了一下。那些跟着萧铣打仗的嫡系将领如秦琼、来整、周法明自然是认得的,马上跪下服从,其他众将还有不认识的,也马上被分分钟教做人了。
“陛下命某为扬州内外侯官总管,淮海行营军机秘谍诸般事宜,正在某监察范围之内。诸文武信使交通,也由某监察——前两日军中密探抓获了这个从崔长史那里出来的高句丽密使,你还想抵赖么?”
萧铣说完,转向来护儿,依然手持内外侯官的符牌。拱手说道:“萧某的军机谋略,自然是不如总管的,萧某只知道一个道理:高句丽人千方百计收买咱的人不想让咱做的事情。那么咱便要抓紧时机偏偏去做,如此才能利于我大隋,不利于高句丽狗贼。今日高句丽人试图收买崔君肃,阻挠咱因为他们延期交割割让之地而出兵,那咱便应该偏偏要出兵,才不贻误军机。纵然最后此论与陛下旨意相左,这个揣摩圣意的罪责,萧某与来总管一并担当。”
说完,萧铣还很是装逼地转向诸将。用森然地语气大喝一声:“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来人。萧某今日便要行监军军法之权!”
说罢,便有刀斧手上前。将犹然狗急跳墙质疑辱骂不休的崔君肃按倒在地,拖出去一刀斩讫,并那个萧铣其实从别处抓获的高句丽细作一并斩杀,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