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不惜代价”,也就是说,萧妃如今对自己的力挺,也只能说停留在“不惜花费身外之物”,而不是“不惜让自己的其他亲人以身犯险”。
若论表妹南阳郡主,那对他的支持便要再逊一成了,而且表妹如今啥也干不了。再往后才是杨昭、杨广。有道是疏不间亲,萧铣要想指望太多,无疑是不科学的。
“此等竖子,也难怪历史上只能担了弑君恶名之后为王世充、窦建德作嫁了。罢了,如今形势不如人,没必要逞强,便陪个礼服个软吧。若是对方肯就此揭过这桩小过节,也就罢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萧铣心中这般恶狠狠地想了一下,面上却是没有露出任何不善之色,反而佯笑着赔话道:“宇文将军、宇文公子,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二位将军许是觉得此番我等乃是初见吧?其实那日小弟初到扬州时,已经在大师车上目睹了二位风姿,只是二位将军不知罢了。那天本该下车给二位见礼,奈何小弟原先从不曾到扬州繁华之地,有些怯生,却是失礼了。今日只有水酒数碗,就当是赔罪了,小弟先干为敬!”
萧铣的话说得很快,也很有技巧,算是给宇文化及兄弟留足了面子。前世和业主、设计、监理喝酒的应酬功夫也算是火力全开了。把那天宇文化及兄弟下马给智顗大师行礼时、自己端坐车上坦然受之这个无礼举动给无形地解释过去了。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宇文化及一下子也不好发作,便拿起萧铣面前的酒碗,看萧铣先喝干了,然后自己只抿一大口,算是把面子找回来了。一旁宇文智及眼珠一转,拉着萧铣单独喝了一碗,然后开口说道:“听说萧贤弟被大王留在府上盘桓数月,都不曾放出,直到大师病危才许你出府,倒是恩眷隆盛啊。此前过节算得什么,说不定我们兄弟日后还要仰仗萧贤弟在王妃……哦不是大王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呢。”
宇文智及故意在说“大王”这个词之前口误了一下,说成了“王妃”,一边却是始终注意着萧铣的深色变化。见萧铣在听到他这个口误时面色毫无变化,宇文智及倒是有些拿不准了:“莫非这个萧小贼不是王妃的远房亲戚?不可能,不然怎么都姓萧,还被大王留在府上?”
萧铣的身世,至今仍然只有杨广王府上的亲眷知道,宇文化及兄弟乃至他们的老爹宇文述都是不知道的。他们虽然也掌握了一些扬州城内的巡防军士,和王府侍卫也有些交情,但是终究不敢做出格打探到自己主子头上去。
萧铣这个角色的出现,至今为止宇文家的人只知道三点:第一,他是大师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