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呢?”
“那就把尸体吊到卞桥下,曝尸一旬再收敛。让他们自己尝尝被悬尸的滋味。”
贾珠没提活人是什么价钱。
张丙也没问。
今夜过后,这些人中不会再有活口。
“下去办事儿吧。”
贾珠交代完最后一句,转身欲走,又止住步子,对着眼巴巴看着他的张丙道:“一码是一码,八千贯没完成,你这个县尉就只能代理,后续立了功再去掉‘代’字。”
“谢县尊提拔——”
“管好手下的人。过往不追究,要是以后再敢贪渎枉法,前罪并罚,一个个的都自己去卞桥下吊着。”
“遵命——”
“带几个人,跟我在各坊中走一走,也给我讲讲各个坊市的情况。”
“李四、王五,各领几个人跟上——”
贾珠身着常服走在前面,五六个不良人护在两边,实地勘察各个坊市的真实情况。
县衙里的消息,瞒不住有心人。
有不良人陪同,贾珠的身份呼之欲出。
每到一坊,坊正和里长都早早的等在门口迎接。
随着考察的深入,贾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情况远比预想中糟糕。
这还是在京城中。
城外的三十六个里,生活水平绝对比城中的坊民更差。
“大汉神京,天下首善之地,百姓竟困顿至此?”
富贵生活二十年,饮酒作乐只是等闲。
风花雪月,纸醉金迷,才是生活。
以往接触的最底层,就是酒馆茶肆里吹牛打屁的闲汉。
朝官天天吹捧盛世,百姓安居乐业。
贾珠原以为,京城之地,市井小民的日子至少应该有衣有食,混个温饱问题不大。
实际上,南城各个坊市,一些贫困百姓家里就只有一身衣服,谁出门谁穿衣。
“何不食肉糜,竟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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