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在秦淮河盘时,京城的一个公子哥看上了我,非要把我带去京城。”
“可我深知去了京城,他玩几天也就腻了,到时给个名份,往房子里一关,天天受那正房夫人的嘴舌,别人的眼色,挨着受着,我这辈子就这样度过了,便不想去,回绝了他。”
“可没想到,却惹怒了他,他便派下兵来抓我,我这才连夜逃出了秦淮河畔,可又无处可去,听说这华山派什么人都收,所幸就来了。”
“这不嘛,师父她老人家看我可怜,就收下了我,这一住啊,就是两三年了。”
······
“哼,那公子哥叫甚名字啊,也忒坏了。”
“等你小师弟我下山时,一定擒他上山,来让你处置。”
梁小鱼拍桌子大怒而起。
陈圆圆咯咯笑道:“行了,那都是三年多前的事了,提拔作甚。”
“现在一想,我甚至还高兴呢,有了他这回事,我才好脱离苦海,重新做人。”
“要不然还在秦淮河盘,做拿陪酒、赔笑,供人取乐的歌姬呢。”
“有甚意思。”
“这话倒对,嘿嘿,没这事,你我师姐弟,还不能在这相遇呢。”
梁小鱼哈哈一笑。
陈圆圆樱桃小口,抄起一把瓜子,抿嘴一笑,用舌尖,一个个的舔着也吃了起来。
回头一笑间,百媚丛生,让人心中摇曳。
“师姐,那你去秦淮河畔之前呢,能不能也和师弟我说说啊。”
梁小鱼继续追问。
陈圆圆嘟嘴叹气的说道:“这有什么可说的,我七岁那年,家乡闹了蝗灾,赤地千里,易子而食。”
“秦淮河盘的老鸨们就去我的家乡,买孩子。”
“我家父母看实在活不下去了,就给了我一条活路,我记得我就卖了三升小米。”
“我呢,自此便开始学习娱人之术,一直到十四岁出阁,哎呀,不提也罢,说多了,反而影响心情呢。”
陈圆圆挥了挥手,黯然神伤。
没人愿意从小就为娼、为妓。
都是走投无路才除此下策。
梁小鱼对陈圆圆倒是多了几分怜爱。
但也没多追问,看她不想说自己的事,就笑着说:“师姐,那你想不想听听师弟我的故事吗?”
梁小鱼将陈圆圆揽入坏种,给她增加几分安全感。
陈圆圆瞥了他一眼,笑道:“你这大马猴,有什么好听的啊,你不就是师父从山涧里捡来的野猴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