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晴难得表露心声。

然后便有点难堪。

她和凝光的关系，可没到谈这种隐私的程度吧！

而刻晴又不免疑惑：“凝光，倒是你，你为什么帮我？”

凝光道：“为了利益。你做的事情，对我有利。”

刻晴怀疑：“未必吧？”

凝光也与北国银行有生意往来，商业嘛，如同血管一般丝线交织，彼此又斗而不破。

刻晴对北国银行下手，凝光的利益，其实也会因此受损。

所以她认为，凝光还有别的谋划。

这个女人，她始终看不懂。

“那你是要让我说真话了么？”

凝光不怀好意地笑道。

“看你自己说不说了。”

刻晴脚步不停，朝外走着。

今天的凝光，怎么有点怪怪的？

刻晴心里犹疑。

这时候，就见凝光悄悄凑到她的耳边，温热清香的气息，让她的耳根有点发痒——在刻晴打扫卫生时，林虚就喜欢这样无声靠近，捉弄她。

“你……”

“因为啊……”凝光的腔调，竟然破天荒地带了一丝调皮。

“为情所伤的阿晴，竟意外地很可爱呢。”

“这样的你，让我情不自禁地想帮助。”

“——即使这么做，会有损我自己的利益。”

刻晴吓了一跳，连忙开启星斗归位，闪到一边。紫宝石一般的俏丽眸子，像见了鬼似的紧张瞪着已经收敛笑意的凝光。

你不是凝光！你究竟是谁假扮的！那个心眼里全是利益的凝光，被你藏到哪里去了！

凝光对刻晴的反应，丝毫不意外。

“……当然，以上的话，是我开玩笑。”

凝光笑了笑。

真的……只是开玩笑么？

刻晴仍旧惊异不定。

就见凝光又淡漠道：“其实，我最真实的想法是……”

“以前的你，是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太过无懈可击。”

“以至于，让我找不到弱点，故难以拿捏你。”

“而现在的你，明显已经有了弱点，能够为我所用了。”

“我帮你，是为了将来能够利用你。”

刻晴冷静下来，哼了一声：“果然是这样！你可真是无利不起早。”

“但你死心吧。”

“我的弱点……明明已经……已经……”

她说不出话来，低头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