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红着眼继续跟着幸存的人们朝前挪动。
究竟是有怎样的依恋爱慕才能在一起同生共死,而又到底要有怎样的勇气才能放开抓牢的那只手,直面身边人的离开,带着他的念想独自前行活下去。
生命在此体现出了千面不一的绝唱。
身后骑兵手持狙击长弓,这种弓极为巨大,狙击箭足有半人来长,发射的力量极为恐怖,往往就是再强壮的人,也势必被一箭钉死在地。要拉动这种弓箭,所需要的武力极为强横,由此可见这些追兵人人实力非凡。
“城堡就在前面,赶紧过去,只要能进得城堡中,大家便得救了”
逃亡队伍中排前的人见到城堡近在咫尺,当即像是迸发出了生命里残存的潜能一般,奋力朝前挪去,此时对众人来说,岐山郡城堡就是他们救命的稻草。
逃亡人大概有数百人,而跟随在其后追击的骑手大概只有百十来骑,然而却并不着急搭箭进行下一波射击,而是在后面玩弄似的追赶,隐隐传来谑笑声,“中间那个女的看上去还相当不错,待会给我留着,旁边那个男的先把他射死!”
这众队伍最初可能有千人之众,但历经这群人马的追截,沿路屠杀,到了现在,最终只得不过寥寥两三百人,且人数还在锐减。骑手前面的人保持不紧不慢的追截,后面的人则专找路途被长箭刺穿没有死透的人补刀。沿途甚至扒了几个垂死女子的衣物,歼银掳掠。
灵植场的壁垒之上,人人看的目眦欲裂。
杨泽登上壁垒楼墙的时候,刚刚见到逃亡的人群队伍终于挪爬到了城堡之下。一个人涕泪横流悲愤的望着墙面上众人,“我们是申国人,谁知道一夜间遭到这帮凶神的洗礼,请各位施以援手!族人全要死光了!”
此时一骑绕过这些祈愿的难民,趾高气昂的来到城堡护城吊桥之前,遥望这远近闻名的岐山灵植场,倨傲高声道,“东正教门,大曰宗在此清剿异教众,旁闲人等,不得干预!洛雄你的岐山灵植场,难道想落得如此这般下场!?”
伴随着他的话音一落,策马上前,一刀挥出,劈下来刚才哀求喊话那人的半片脑袋。
无数疲惫到不避长箭,却最终跋涉想要活下去的人,他们在长久被漫长戏弄屠杀的道路上面,小心翼翼经过这片最终还是被自己脏污的血迹玷污的草原,遥望到城堡的时候。原本以为求生的希望近在咫尺。
但是却被这一番公然的警告喊话,却让他们最后的这点希望都如那一刀的惨烈般腰斩。他们最终还是不得不面对生命里最可怕恐惧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