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传来。
“你要是敢过来,我马上就开枪。”
温思鹤只跑到一半,一瞬间就软了下去,就这么跪在地上,看着那边。
颜契觉得好笑,叹了口气,眼尾的十字刀疤跟着上扬。
有那么一瞬间,宫衔月觉得,如果这个人没有被通缉,如果他是好人的话,应该挺有魅力的。
十几岁的颜契,一手洗白颜家所有的灰色产业,他如果不在颜家,那也将是震慑一方的人物。
温思鹤太紧张了,以至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是看着宫衔月。
可宫衔月比谁都不害怕死亡。
那抵在太阳穴上的枪口,没有让她有丝毫的退怯。
颜契猛地将她拉起来,两人一起走到断崖的边缘。
宫衔月拧眉,“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挣扎么?你中了两枪,哪怕跳下去也是死路一条。”
“衔月。”
他突然喊了一声,语气难得温柔。
“你那天在岛上,跟我说想结婚的话,是不是都是骗我的,你从始至终,都没动过心,对吗?”
“没有,我对你只有恨。”
“知道了。”
他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将下巴靠在她的脖子上。
宫衔月这会儿是面对着所有人的,被颜契从背后抱住,扣在怀里。
他的下巴靠着她的肩膀,语气淡淡的。
“我累了。”
宫衔月还以为自己就要死的时候,他却放开了人,“衔月,姐,这个称呼我蛮喜欢的,我是爱你的,如果我不是颜家人,如果我没有害死顾佑。”
他突然张开双手,眉眼带笑,“我那个弟弟的眼光确实挺不错的,别见了吧,下辈子也别见了。”
说完,就往后倒了下去。
宫衔月一个人被留在边缘的时候,还有些懵。
她下意识的就往下看,但是什么都看不到,山崖下面的云雾还浓烈了。
她只来记得瞥向他的最后一眼,他的眼里都是嘲笑,仿佛在说,瞧,你也有算不到的事情。
宫衔月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无数嘈杂的声音。
她捂着自己的肩膀,转身看向要跑来的那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那个说着缅甸语的男人。
他被警方押着,来到她面前时,用缅甸语说了一大段话。
但宫衔月听不懂缅甸语,旁边懂缅甸语的警员翻译。
“他说你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