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在考虑在其他地方开设分厂，分厂最好是开设在铁路沿线，运输方便。

就这样过了几个星期后，彭得华换防换防回来到青岛，他跟陈耀文汇报关于张宗昌的消息。

“我们回来后不久，东北军攻下了济宁，现在双方正在争夺铁路的控制权，张宗昌时下的人炮火犀利，重武器突然增多了不少。”

“郑士琦大军节节退败，但得到了我们火炮武器后，又组织大军控制铁路，意图挽回败局，而东北军在临沂方面已经布置了1.5万军队，粟多珍接替我们换防。”

最近这段时间，兵工厂的收入增加了不少，这完全拜张宗昌所赐啊，这家伙带着军队跟郑士琦干仗，郑士琦军火开支节节攀升，胶东成为了最大赢家。

“郑士琦不敌张宗昌这很正常，但东北军哪里来的重武器？”

陈耀文蹙眉问道，按照他想法，郑士琦拿到胶东的火炮以后起码可以支撑小半年，结果现在济宁城就丢了，这事儿有点蹊跷啊。

“你们回来的时候，毛人凤有没有发出消息？”

陈耀文预感不对，张宗昌不能在战场上速胜，否则会打乱自己的计划，他要找出原因来。

彭得华摇摇头，“毛人凤并无消息传回来，估计还在徐州城打探消息，再等等吧。”

听到这话后，陈耀文眉宇紧蹙。

……

徐州城外，一间茶馆里，毛人凤戴着文明帽坐下，翻开几张《国民日报》细细打量起来，宽大的报纸遮住了他的脸，只看到帽檐在上面露出。

过了一阵，一个仆人打扮的老头走进来，看了一眼帽檐后坐在对面。

毛人凤闻到一股葱花味儿，报纸下移几分，看了看老头，压低声音说道：

“最近怎么样啊？”

老头捧着茶盅，半天也不见说句话。

毛人凤不动声色地从袖子里翻出十个银元，两人手指藏在袖子里交易。

拿到银元后老头眉开眼笑：

“老总，打听清楚了，好像是日本人，这几天连着做了好几道生冷的海鲜，咱们华人从不吃生冷的东西，只有日本人吃这玩意儿。”

日本人！

毛人凤手里的报纸抖了一下，接着问道：“日本人跟张大帅谈了什么？”

老头灌了一口茶，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但他很快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

“不过我知道东北军的武器是日本人提供的，因为装武器的木头箱子上面刻着日本字，全让我们给劈柴火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