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一片绿林,四季不枯,然而在当地百姓摧残下,只有大漠一片。
曾经那守护众生的荫蔽,片刻间被阳光普照,这是——茫茫火海。
“你——去那边,那个坑挖的不行,还要深一点;你你,你去那去那......对对对,就是那里......”参羡一早起来就带着几十个杂工到嵩平边来,指指划划的指挥着他们挖水渠。
丹云定是起不来床的,索性参羡就没有带她来。
话虽如此,但丹云却是早早的醒了一次,不过她只是屁股离开了床铺,厥在空中,脑子光速运转了三秒,没想起参羡说今天有啥“任务”就又沉沉睡下了。
大漠的天气比六月还要变幻莫测,堪比昆剧变脸。
大清晨的,风还不小,吹的细沙眯眼,让人烦闷;但太阳刚刚露头,气温迅速回暖,暖的参羡一直扇那个扇子。
那些杂工也是苦不堪言,从不顺心,好在有地方吃饱饭了,也不敢有多大不满。
这水渠也是好挖,因为都是黄沙,不需要太费力气就能挖的挺深,只是如何固定细沙,不让它们填回渠里是个难事。
参羡一直发愁,现在无风,不需担心,但是狂风大作的时候不是少数,那时这点苦劳都是无用功。
这毒辣的阳光晒的参羡直冒汗。
越阳春华带着魏宇偷偷摸摸的进了牧天,这里管理森严,进出绝非易事,不过在天蛰司的暗中帮助下相安无事的进了来。
相对嵩平,这里繁华的多,街上人来人往,好似并不受外界战争影响。
越阳春华问了好几个路人,他们都一脸毫不在乎的态度,让这俩人百思不得其解。
终于在一家酒馆里从一个喝的迷迷登登“小官”大人嘴了打听到了一些:牧天百姓知道岚清已经不再管他们,并且相对岚清政府来说,公孙氏的剥削不足为提,故而,更信任公孙氏。
听到这些,魏宇突然想起那日徐笙一顿慷慨激扬的发言。心里莫名有点后怕。
他怕那一天世人真的觉悟,推翻魏家?
想来也不是,他自知自己没有聪明头脑,成不了大事,但父皇一项宠爱他。好在有几个要好的聪明绝顶的好友,一直支撑他的太子之位。
那是为何?是对父皇所作的事的愧疚吗?
或许是吧。
魏宇不再多想,默默吃了些结了帐便离开了。
他们来到牧天,虽有靠山,但也不能过于猖狂,只在伊雪裳铺——牧天天蛰司拿了些情报,留意了一下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