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星光,月上枝头。那狭窄的地下室里,好似从未见过光。
“此去岚清甚是危险,尤其岚清后辈迭出,不在你之下啊。”
“何妨?不过脚下黄沙,碎散飘飞,如同岚清局势。”
“切记掉以轻心啊。在梁京,你只有我一个接头人,当真不怕我出什么意外?外面没一个人知道你的身份啊。”
“不知便不知,总要有人为了它牺牲,没什么好怕的。”
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腰间的佩剑上下抖动,有它未完成的使命。
跨过昆仑,满山雪莲含苞初放,是迎接,是离别,但这之后,雪莲却从未再开。
趟着黄水,一路向南,深入大漠,东方——陌生的往后余生的家乡。
牧天大乱,只好出城避险,在嵩平边建了个茅屋。
那日相见,一眼万年,她是如此的美,深深陷入,那眼神的深邃,那飘然长发,欲罢不能。
...
丹云怎会不怕,她大声呼唤,只可惜无人回答。
这是她最需要参羡的一次,仅此一次。
当流沙将要没过丹云胸口时,从空中飞来一根麻绳。
来不及多想,快要葬身流沙的丹云拼命抓住绳子,那是她的重生。
丹云从流沙中爬了出来,见眼前男子身着一袭青白绸裳,面容俊俏,好一副清新皮囊,直教丹云看得入神。
欲罢不能......
反观丹云,浑身沙尘,脸上胭脂里参入一般黄沙,艳红的衣裙,夹杂着细沙,别一般......另类。
嗯——另类。
那人也细细看了两眼丹云,随后将脸贴近丹云的耳朵。虽然两人没有皮肤接触,但丹云的脸上也有轻轻瘙痒。
不知是风沙的摩挲还是生理反应。
“这里风沙太大了,很不安全,我们向东走,有个安全的地方,在那里歇个脚。”那男子一字一句地说。
丹云没有什么反应,还沉浸在俊俏的脸......不不不,危险的流沙里。
那男子牵起丹云的手,便向东面走去。
好一对佳人......
两人一直向东,到了嵩平边界的一处茅草屋。那时已是黄昏。
夕阳与黄沙共色,那长河落日大抵如此。
风变了方向,偏离了既定的轨道,那一去不复返的不只是风,还有沉沦的人。
在那炽热的荒漠里,失掉最炽热的心。
等那男子将茅草屋布置好,丹云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