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寺弟子一旦成为真传,除却师门那一脉外,无论是舵主还是副堂主,都能师兄弟相称。哪怕楚玄空比他大了一甲子。“原来是辛师弟。”楚玄空轻咳一声:“老夫要去哪里,还不需要向你报备吧”“哪里,哪里。”辛文华摇头:“只是好奇楚师兄伤势如此之重,却为何还要亲自下山。”“一些私事罢了。”楚玄空很虚弱,声音却很凌厉:“辛师弟莫不是对楚某有所怀疑若是如此,不妨与老夫同行”到底是宗师门前一线的准宗师,他微微眯眼,便是辛文华也有些压力。但也只是一刹,他已笑着应了:“辛某虽有些杂事,但既然是楚师兄相邀,那师弟自然是不敢不答应的。”“你”楚玄空微怒。辛文华已自顾自上了马车,吩咐那瞠目结舌的驱车弟子:“还不走”“哦哦。”那弟子手足无措的赶着车。马车里,楚玄空已是闭上了眼,辛文华丝毫不在乎他的冷眼,只是自顾自取出一株灵香点燃,将马车内的药味驱散。“……”楚玄空冷脸闭眼,只当他不存在。辛文华也不在意,询问:“师弟冒昧问一句,楚师兄你一未娶妻,二没纳妾,身下并无子女后代,不知有什么私事要办”唰!楚玄空睁开眼,却也没怒,只是长长一叹:“辛师弟,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冤,即便是你之前为那黎渊宴请,老夫也卖了伱面子,之后再无针对叨扰……”“如今,老夫重伤,命不久矣,你便是如此回报于我吗”“楚师兄这话说的,倒像是师弟在欺辱于你了。”辛文华一怔,这锅他可不能背,传出去他都要麻烦,只能挑明:“前几日,有人私下托人送了封信给你,那信上的,楚师兄可还记得一些吗”“什么信”楚玄空微微一怔。辛文华有些狐疑:“你不知道”“辛师弟有话不妨直说”辛文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若所料不差,那封信应是来自于邪神教!”“邪神教”楚玄空瞳孔一缩,旋即脸色难看起来:“辛师弟是怕老夫叛宗”“楚师兄你也是龙吟堂副堂主,想来也听说过那些事才对,这是宗门规矩,不是师弟有意为难。”辛文华心中一叹。宗门长老重伤之时,还要严苛看守,着实是不近人情,显得冷酷无情。可每一条看似不合理的规矩之后,都是斑斑血泪。不止是龙虎寺,五大道宗,乃至于诸般州宗,部分府宗也有类似规矩。无他,有过太多的例子了。尤其是龙虎寺,吃过大亏了,上一任龙门之主都叛宗入了邪神教,一度沦为了道宗间的笑柄!“以邪神教的手段,想要无声无息送封信莫非很难”楚玄空连咳几声,情绪激动:“老夫怎会与邪神教苟合”“规矩如此,师兄应该明白才是。”辛文华也有些无奈,就他自己而言,他着实不想干这种事,委实有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