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随时都可能被那魔焰给烧成灰烬了一般。

“他可以安息了。”楚暮落在了叶纨生面前，目光注视着云门老人。

叶纨生从那份惊骇中恢复过来，看着倒在地上萧索无比的老人，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和倾姿都是孤儿，由应荣带大。应荣是他们的老师，也像他们的父亲，严厉、慈爱。

应荣早早的离去，在叶纨生心里已经埋下了一份黯然。

云门老人要收他做弟子的时候，叶纨生一开始也不太情愿，可这么多年接触下来，叶纨生对这位一直对自己关照有加的老头也有了一颗敬仰和尊重，尽管他从来都是一副不把这位老师放在眼里的态度……云门老人有不少弟子，叶纨生不明白这老头为什么要把那件看上去似乎很重要的东西留给自己，自己这么懒散，这么不尊师重道，这么不懂得珍惜得来不易的修炼资源。

楚暮拍了拍叶纨生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

以叶纨生的实力，城失守了，他完全可以选择逃走和撤退，这样的死守牺牲并没有意义。他已经尽力了。

领土丢失了，还可以再夺回来，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云门老人会选择战死，或许这个骨子里就有一颗战心的老家伙根本不允许自己是因为衰老而死去。

他为新月之地守护了云门数百年，新月之地却没有几人知道他，楚暮不知道他的这份值守是为了什么，但新月之地和这座云门肯定有他守护的理由，这不是楚暮要了解的，真正要去了解和挖掘的人应该是叶纨生。

“东狂林要塞怎么样？”叶纨生收起了那份感伤，现在却确实不是该悲伤的时候。

“联盟讨伐撤退了，算是大获全胜吧。”楚暮说道。

消灭了近半的敌军，东狂林战场基本上是稳定下来了。

“那就好。你果然比我靠谱多了。”叶纨生自嘲的一笑。

“还活着的有多少人？”楚暮问道。

叶纨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十几个带着伤的将领们，淡淡道：“应该就剩我们这些了。”

神宗惩戒殿成员的实力确实超出了他们之前的估计，在战之初战斗就处在一个完全被动的状态。

现在除了秦广率领的这批惩戒殿成员，大概还有一半以上的惩戒殿主宰级强者军团已经进入到了新月之地的领地中。

“你们先回万象城吧。”楚暮看着这群人，开口说道。

叶纨生摇了摇头：“我们的战斗力都还在，牺牲的是他们。”

楚暮目光扫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