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长的嫡长孙，五年前被造畜的妖人掳走，披上狗皮卖去了远方，至今没有找回来。

听张屠夫说完原委，手里拿着黑羊皮打量半晌，老爷子气得浑身哆嗦。

召集人手，捉拿妖人！

数百号青壮浩浩荡荡的入城，在方肆的指引下，包围了西市的牲畜摊子。

动手前，张屠夫还有些迟疑。

因为卖羊的小贩，模样与他买黑羊时不同，不仅是穿着打扮有变化，就连眉眼都不一样。

“有造人为畜的手段，易容很难吗？”

方肆的一句话，直接打消了张屠夫的顾虑。

人的样貌和身形都可以变化，但全家福确实在小贩身上，即使他不是施展邪术的人，也跟施展邪术的人关系密切。

抓来审问一番，总会有收获。

小贩原本还吵吵嚷嚷的，想把水搅浑，好趁乱溜走。

眼见青壮们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再也顾不得遮掩，扔出两枚烟雾丸子，就要强闯。

里长早有安排。

自从嫡长孙被掳走后，他这些年到处打听对付邪道术士的办法，最简单的法子就三样：黑狗血、童子尿、妇人的天葵巾。

小贩刚刚跃起，迎头就是一盆黑狗血倒下。

正要闪避，童子尿又从四面八方泼来。

青壮们担心量不够，干脆用一桶桶童子尿彻底给小贩儿洗了澡。

几个年长的屠夫听闻可能是造畜邪法作祟，纷纷主动上前，对着羊群施展手段，闷喝的闷喝，放血的放血。

有六七只羊在地上不停的翻滚，渐渐扯开羊皮，露出人身。

“方哥——”

人群中，一个小伙子惊喜的呼喊出身，眼中满是激动。

“路池？”方肆也认出了那人，是霍缘的同事，曾一起吃过饭，忙脱下外袍扔给他裹身，“你看到老霍没？”

“我醒来的时候，身边都是羊，不清楚哪个是霍缘。”

路池手忙脚乱的套外袍，紧张的道：“那妖人卖过三只羊，一只黑的好像卖给屠夫了，两只白的被宁府的一个管事买走了。我被羊群挤在后面，没看到买主的样貌，只听到他们几句话的交谈。”

“我就是那只黑羊。”方肆丢下一句，马上去向里长说明情况。

“有两人被宁家人买走了？”里长微微皱眉，沉吟片刻，从袖中掏出一块银饼子，“你们自己去宁府找管家说明情况，能不能把人买回来，看他们各自的造化，别强求。”

方肆眼睑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