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地方就这么大,她就是在这一片不见的,还能去哪儿呢?
正在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陈怀现一个不留神,一脚踩空,掉进了一丛荆棘掩映的土坑里。
脚下似乎踩到了一团柔软,像是肉?!
陈怀现下意识伸手去捞,捞到一个摔晕了的赵稚。
活着吗?
还有呼吸,活着的。
再一摸,没有骨折,只前额有一个包,他就放心了一半:应该是脑袋撞在了树蔸上,昏迷过去了。
拥有丰富受伤经验的陈怀现一下子就不急了:前额撞伤,只这点高度,不怕。
抬头看向荆棘缝隙中的天空,天空黑压压一片,只有星光在闪烁。
罢了,就这么将就一夜吧。
陈怀现小心地将赵稚搂在怀中,解开自己的衣袍裹住,不敢再动。
天色微明的时候,赵稚醒了,一动弹,陈怀现也醒了。
“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陈怀现低沉的声音响起,赵稚彻底清醒过来。
身下的温热和弹性让她意识到:自己正坐在陈怀现怀中。
赵稚傻了眼,忙挣扎着要起身。
陈怀现眼疾手快地给她禁锢住:“你先别动!头顶有刺藤!”
刺藤?
赵稚抬头才发现,昨夜两个人在荆棘丛下的土坑里蜷缩了一夜。
陈怀现额头上被荆棘划伤,有两道刺目的血痕。
记忆涌上脑中,赵稚有瞬间的感动:“你……”
陈怀现伸手触了一下她额头肿起来的地方:“除了疼,可还有想吐?头晕的反应?”
医术上赵稚比陈怀现更懂,闻言动了动身子,确定除了额头撞了一下,没有别的,这才告诉陈怀现:“没有,都挺好的。”
“那就好。”陈怀现点点头,举目四顾:“我把这里清一下,不然一会儿不好出去。”
头顶都是荆棘,昨晚天黑,陈怀现怕伤了赵稚,不敢动弹,现在天亮了,可以动手了。
陈怀现动作很快,不多时就将荆棘的根都砍断了,将底下的刺藤都别到上方的刺藤中去,荆棘丛瞬间成了中间空旷的帐篷顶!
陈怀现放下了柴刀,看了一眼抱着腿的赵稚又问:“饿不饿?这里有饼,我再去打两只兔子?”
赵稚摇摇头:“我们出去吧。”
出去?
出去干什么?
再让她负气跑了?
陈怀现下意识觉得这样不行。
他一把拉住了赵稚:“稚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