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但天道煌煌,有些委托我们碰不得,她这笔委托于我而言,也算是冒险接的。
我遂将那张支票退回,并告诉她等尘埃落定,我会拿走自己应得的报酬。
颜艺很激动,甚至有些战栗,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
我将取眉间血的法子再次相告,反复叮嘱,甚至破天荒的将其送到路口,她忽然紧抓着我的手,又忽然说冒昧了。
在连声道谢下,她钻入一辆豪华轿车,离开了。
送走颜艺,我晃悠着回到事务所,这条路我走了千万趟,适才走那一趟,却不自禁想起当年走苗疆的画面。
红绳命珠再次映入眼帘,我越发迷惑,是这个世界太小吗?
回去之后我给陈老幺打了电话,颜艺今天来,可全是这老小子的手笔。
我在电话里学着师父的口吻对这老小子说,如果这笔买卖真犯了我的命劫,那便把他招牌砸了。
陈老幺以风水大师闻名周边省市,最在乎的莫过于口口相传的招牌了,他成在风水,却也容易败在风水。
早年,他曾以师父心中人之名开了一口玩笑,结果被师父略施小计便口碑大跌,还差点吃了牢饭。
不过这老小子也算是个狠人,硬是行三拜九叩之礼,从进镇子的岔路,跪到门外那条巷子口,甚至掏空家底寻到两样商周与西夏年间的宝物贡上,才获得师父原谅。
师父随手破掉他的风水死局,使他转危为安,甚至一路走顺,频频登顶,成了远近闻名的陈大师。
师父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这老小子大概是怕了,我听电话里他的声音都打起了颤。
“命……命劫?那小姑娘是你的应劫之人?”
“嗯。”
我身负戊己凶煞之事,这老小子是知道的。
其实他跟师父关系不错,就是师父恩怨分明,且他碰的那是师父逆鳞,这才有那一出小插曲。
此时听我这般说,他也急了。
我听他在电话那头直跳脚,说什么糟了糟了,要遭报应了。
这老小子也忒不经吓,我的命劫没把我怎么样,却把他吓个半死。
谁知他说这戊己凶煞千年难遇,当年师父试遍周天诸法也没能破解,还险些遭到反噬,如今应劫,必将凶猛无比,搞不好又要腥风血雨。
我对这样的说辞早已厌倦,师父同我说过无数次,但陈老幺又说这第一道雷是他引来的,如今应劫,他也要跟着遭殃。
这说法倒是新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