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羡鱼问:“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李伶静吸了吸鼻子,终于冷静下来,红着眼道:“我与谢律成亲不到三年就被休弃,此事绝不能善了,我要先回去告知爹娘,看父亲母亲的意思。”
时羡鱼轻轻点头,“好。你记着,无论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帮你,但我也只帮你这一件事。”
李伶静满目感激,向时羡鱼道谢,然后回屋匆匆收拾行李。
…………
时羡鱼再见到李伶静,是在两天后。
李伶静脸色略显苍白,但精神状态看上去还算不错,并没有萎靡之色,这让时羡鱼放心不少。
“与你父母商量得如何?”时羡鱼问。
李伶静深深吸气,一五一十对时羡鱼说:“爹娘自然是雷霆震怒,只是如今谢律是官身,我们家不敢与之硬碰硬,这几日会上谢家索要嫁妆单子,该是我的,一分都不能少。不过爹娘担心我继续留在京里会被名声所累,所以想将我嫁去外地,找个鳏夫安安稳稳过日子,但我不愿意。”
她抬头直视时羡鱼的眼睛,说道:“道长,我已经想清楚了,想要报复谢律,无论生几个儿子都没用,而是要知道谢律最在乎什么。当初他没当官时对我好,是因为他在乎我家的钱,如今我家那点小买卖显然不被他放在眼里,他现在最在乎的,是他的仕途。”
时羡鱼问:“你一个女子,准备如何影响他的仕途?”
李伶静异常冷静的说道:“最快的方法,当然是与级别更高的朝廷命官攀上关系,但我如今名声已毁,别说当官的,在这京城我连普通人都嫁不了,而除了婚嫁之外,我一个商贾之女,又要如何做才能结交达官贵人?我思来想去,觉得只有做生意这一条路。”
“你准备做什么生意?”时羡鱼问。
“开酒楼。”李伶静语气坚定的说道,“等我拿回嫁妆,卖掉那几个铺子,应该够我盘下一家酒楼。许多达官贵人都经常出入酒楼,只要我店里有他们没吃过的名菜,或是没喝过的佳酿,他们一定会来光顾,这一来二去,或许就能结交几位大官。”
时羡鱼想了想,“酒楼不易做,想要做好,新鲜的食材和手艺好的厨子是基础,此外地段的选择,装潢和布局,后期的经营管理,都非常重要,你有这方面的经验吗?”
李伶静一时语塞,显然没想那么细致。
不过她毕竟只有十几岁,时羡鱼觉得没必要对她要求太苛刻,笑着说:“你只要考虑清楚了,下定决心去做,无论有多难,我都会帮你。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