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陈绚宁睡的香甜,因为王羽清出现在梦里,清哥深情坚毅的眼神独一无二,“也许,我们相见的日子不远了吧?”
陈绚宁起床洗漱,走出茅屋,却见一个陌生而略熟悉的人坐在石桌边陪黄山老人喝茶,说陌生是因为陈绚宁从来没见过此人,而说熟悉,是因为陈绚宁在他身上略略看出妈妈柳英梅的影子。这人不过二十来岁年纪,背后插了把巨剑,面白冷峻,一双剑眉英挺逼人,见陈绚宁过来,缓缓站起,显出高瘦的身形。
陈绚宁唤了声爷爷,黄山老人笑道,“宁儿,有家人来寻你了。”
陌生人神情不变,“在下柳承宗,家父柳英杰,我们是表亲。”
陈绚宁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过世的外公柳照石还有个兄弟,长子便是柳英杰,“只是,如此便算是自我介绍了?”陈绚宁心中嘀咕,“表哥你好。”
两个人就僵在那里,寻不出话头了。
黄山老人道,“柳少侠是衡山派掌门潇湘公子的爱徒,老夫曾与潇湘公子也有过一面之缘,此次柳少侠上山,乃是投递请帖,邀请老夫明年八月十五赶赴衡山,共襄十年一次的武林大会之盛举。”
陈绚宁看向柳承宗,“柳少侠,时今金人肆虐,好男儿志在四方,至于比武夺魁,就算夺取了天下第一的名号,又能如何?”
柳承宗凝目看了陈绚宁一眼,“表妹,我只是信使。祖父与父亲目今都在潭州,表妹若来投奔,家里定会高兴。”又向黄山老人行了一礼,“请帖已经送到,晚辈这便下山了。”
陈绚宁目送柳承宗的背影消失在群山之中,“爷爷如何知道这柳承宗是我表哥?”
“他父亲柳英杰也曾想拜我为师,只是那时,我已收了道生和你妈妈为徒,不想再多一人操心,便婉言拒绝了。听说后来柳英杰全家去了潭州,自己再未学到上乘功夫,却让儿子拜在了潇湘公子门下。”
“如此说来,这柳英杰对爷爷你,说不定还心怀怨恨呢!”
“小丫头乱嚼舌根,他却怨恨我作甚。”
“爷爷,那这武林大会,去还是不去?”
“去。”
“去?”
“恩,你去。拿了我的回帖去。距离明年八月十五还有一年多,这十招之约,想还来得及。”
“爷爷,你是说还有一年不到,我就能接到十招了?”
“按目前进度,完全可以预期。”
“爷爷!”陈绚宁一把抱住黄山老人,“这么说,我可以下山了!只是,宁儿要报仇,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