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戴方帻,不过二十五六岁年纪,是位宋军军官。只听舟上另有一人说道,“统制大人,此处不宜久留,你可看出些名堂来么?”
那军官神采飞扬,“我心中已有一计,正可在此处退敌。”
王羽清见是朝廷官军,便放下了心,身形一动,正要起身。那军官大喝一声,“何人在此?”脚步一顿,肘不离肋,一拳便打将过来,极有威势。
王羽清见那军官出手如风,拳力劲急,忙展开逍遥拳,掌藏袖中,向外一挡。那军官叫一声“来得好”,双拳直来直往,密如骤雨,看似朴实无华,但威力着实惊人。王羽清初以逍遥拳对敌,不敢掉以轻心,一招流水青山,手掌飘忽不定,继而化掌为拳,声东击西。二人一个外门拳法精熟,一个步伐姿态飘逸,打了个旗鼓相当,崔燕儿见王羽清无法拿下对手,也猱身而上,出手一招香木掌法中的小苑雏菊,五指齐张,往军官面门扫去。
军官手肘交错,挡住王崔二人,脚下步伐不乱,但以一敌二,已处在下风,只是拳法紧密,一时破绽不露,舟上那宋军兵士手把长刀,欲待前来帮忙,但武艺低微,却插不进手来。王羽清有了崔燕儿做帮手,更是气定神闲,将逍遥拳拳意发挥得淋漓尽致,有意试探对手功力的深浅,也可验证出自己拳法中的不足。
如此再斗十余招,那军官拳力渐渐不支,将双手护在身前,只守不攻,尽力支持。王羽清见此人有如此韧性,心中也暗暗佩服,向崔燕儿使个眼色,逐渐收了掌力,二人同进同退,默契收手,凝身而立。王羽清抱拳道,“这位将军,得罪了,小生崔宇,这是舍妹崔燕儿,我兄妹二人路过此地,错过了宿头,便歇息在此,不想竟与将军偶遇,一场误会,实在抱歉之至。”
那军官见王羽清年未弱冠,武功竟如此了得,更何况长身玉立,器宇轩昂,实在是一表人才,心中欢喜。平复了急促的呼吸,哈哈大笑道,“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崔公子好武艺,令人佩服。在下姓岳名飞,现在东京留守杜充大人手下任统制一职。”
“不知岳将军孤身到此所为何事?”
“昨日我军与金兵在汜水关大战一场,双方互有死伤,金兵势大,敌众我寡,若无良策,此地必不能久守。这条河沟叫作竹芦渡,我军便立寨于竹芦渡对岸,与金兵对峙。”
王羽清喜上眉梢,“不瞒岳将军,小生此行便是意图投军,为国效命,若蒙岳将军不弃,小生愿投入麾下,甘当马前小卒。”
岳飞喜道,“在下正愁无人协助,不能成就大业,崔公子既然拳拳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