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此机会千载难逢,这胡将就算不是完颜宗望,也必是金军大将,且那图纸如此重要,如何能落在金贼手中。不及再想其他,我翻开大帐裂口,钻了进去,持了短刀便扑向那胡将。那胡将吃了一惊,忙从腰间去摸兵刃。忽然我耳边一阵掌风,我不及回头,伸左手与身后那人对了一掌,那人内力极为怪异,一掌之下,我便觉浑身燥热,急忙以内息条理,那人又一掌拍了过来,我背身已无法抵挡,急忙回转过来,双掌齐出,硬接了那一掌,这次我又浑身冰冷,如坠冰窟,与我对掌之人,正是那胡将的随身亲兵之一。我知道今晚行刺已不可能,伸手从镖囊里取出三枚金镖,甩了过去,转身便走。那亲兵打扮之人实在了得,随手弹开那三枚镖,又是一掌向我打来,此时我大半个人已钻出大帐,右边小腿却被他掌缘扫中,顿时就麻了,我提一口气,伸手锁了腿上四处大穴,借了黑夜掩护,才逃回自己所在小队。”
吴道生说着,俯下身卷了裤腿给柳英梅和于坚看,只见右腿上如高火烧过一般留下一道伤疤,当初想是十分严重。“第二日金兵便在寨中搜索奸细,我这些年常在幽云之地云游,也晓得一些金语,总算有惊无险蒙混过去。后来我便再无机会靠近主寨,此后金兵一路向南,宋兵挡者披靡,我随军来到汴梁城下,趁着攻城之时,这才翻上城来”。
说着,随手拂了拂身上灰尘。这一拂看似无意,却从石桌表面搓出一粒指甲大小的碎石,向外弹了出去,只听撕的一下,似是衣物破裂之声,却见陈绚宁从一株杉树上跳了下来。
“宁儿,你怎在此偷听?”
原来陈绚宁对吴道生心存疑虑,又担心母亲,便悄悄跟到后苑,隐在一株杉树之上,适才听得入神,呼吸粗重起来,被吴道生发现,弹出一粒石子来。陈绚宁忙使出摘花手,手腕一翻,将那石子按住,但那石子力量好大,竟把陈绚宁的衣袖也撕破了。
陈绚宁伸手将石子放在吴道生面前,“吴师伯,还给你石头。”
“师妹,你生了个好伶俐的女儿啊,哈哈!”
于坚在一边插言道,“师父,我看陈师妹年纪轻轻已如此了得,我真是自愧不如。”
陈绚宁瞪了于坚一眼,“你明明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如何比得过你。”
于坚面上一红,竟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师兄,你看护卫完颜宗望的亲兵武功出自何处?”柳英梅回到正题。
“五十年前,江湖上曾经出现一位使用冰火神掌的高手,能同时将阴寒内力与炎热内力化在掌法中,名叫黄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