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别笑话我了,与你比起来,我又能算得什么。”
这话说的不带一点儿酸味,反而真诚无比,因为本就是事实。
崔九贞笑了笑:“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只怕经过昨儿个晚上,你在京中也有了些许才名。”
毕竟昨晚灯会上的灯谜好几个世家公子都猜不出来,对对子什么的,她也不输旁人。
诸秀有些害羞,又有些怅然,她低头摆弄着衣襟的丝带。
“像我这样的身份,即便有几分才名也算不得什么。”她抬起头,眼中羡慕不掩,“不像崔姐姐,才名于你,不过陪衬。”
崔九贞轻笑,摇摇头,“我从不在意那些,况且,已经有一个声名远播的了,何必再锦上添花。”
诸秀明白她说的是何人,赞同地点点头。
她今日过来是求个花样的,便将正事说了。
“……过些日子便是我生辰,我想求崔姐姐给我画个花样,好打一副头面送给自己。”
崔九贞颇为惊讶,“城东有我的铺子,还有麒麟阁也有,你……”
“铺子里的太贵了。”诸秀有些不好意思道:“实不相瞒,其实我是去过的,不过我如今是寄住在王家,手中并不阔绰,但崔姐姐的花样又是真的好看……”
顿了顿,她继续道:“是以,能不能请姐姐帮我画个……单一些的。”
将自己的窘迫也毫不避讳地说出来,若是一般人,该要好一番怜惜,又感叹她的信任和坦诚了。
崔九贞没有拒绝,她颔首应下,“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可与我说,过几日我画出来命人送给你。”
“金缕玉叶可以吗?”诸秀咬唇,小心翼翼道。
“可以!”
“那便多谢崔姐姐了,你真好。”
诸秀扬起笑脸,脸上是总算得偿所愿的喜悦。
“对了,这是我亲手做的荷包。”诸秀拿出一个大红色,上头绣着牡丹的荷包。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是她能拿得出手的。
崔九贞看了眼,玉烟上前接过,目光所及顿了顿,没有多言。
又说了会儿客套话,诸秀便起身告辞了。
她一走,玉烟便将荷包仔细翻看了下。
“怎么,有何不妥么?”崔九贞见着玉烟左右翻看着荷包,询问了句。
“没有,只是……这荷包上的针法极为精巧。”
余嬷嬷走了过来,拿过瞧了瞧,“针法是蜀绣,且还是双面绣。”
她翻开荷包里头,果然是与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