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京。

协和医院。

“小朋友，对不起.....”

“艺伎脸谱综合征。”

“这种病症目前来说，世界范围内还没有有效的治疗手段。”

“对不起....”

看着小男孩脸上的神情从期待变成失望，看着小男孩的头慢慢垂落下去，郝医生红了眼眶。

从医二十年，郝医生自认见惯生死，看遍人生疾苦，本该麻木，本该不会有些许的情绪波动。

可.....当一个父母双亡，八岁哥哥带着四岁妹妹，不远千里赶来望京协和医院看病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哽咽了。

他几乎都无法想象，这一路跨越千里，一个八岁尚且需要人照顾的小男孩，是怎么挨过来的。

“谢谢。”路远抬起头，麻木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在路远身旁，安安静静的坐着一个小女孩。

头上绑着精心梳理好的双马尾，水汪汪的大眼睛，睫毛浓密且卷翘，漂亮的鼻梁，精致的小嘴，分明没有化妆，却像是天生自带妆容一般。

任凭是谁见到了都会心生赞叹，好一个美人胚子，好一个小天使。

只要不出意外，长大必定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

这便是艺伎脸谱综合征最为显著的特点，也是这个病症名字的由来。

通常患病的人都会长得异常好看。

像是诅咒一般。

获得了美貌，却要夺走其他的一切。

智力发育迟缓乃至停止。

一步步失去行动能力，成为植物人。

随着病情的恶化，直到最后失去生命。

在过往的一年中，路远带着妹妹路歌谣跑遍了全国最为有名的大医院。

久病成医。

这个病法发展的过程，他再清楚不过。

路远牵起了路歌谣的手。

对于外界的任何事情，路歌谣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像是遗落人间的天使。

那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始终只是目视着正前方，从未改变过方向。

如若往深处看去便能发现，其中没有丝毫灵气，所有的只是空洞。

看着路远拉着路歌谣转身离去的落寞身影，郝医生追了上去。

“拿着吧。”郝医生讲几张红色大钞塞到了路远的手里，“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看着手里头那几张鲜艳的红色大钞，路远脑海中恍惚间浮现出女人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