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顾莫杰莞尔一笑,见宝儿对此有兴趣,他也就侃侃而谈地继续说些佚事趣闻。
“司徒先生当大使那几年,据说每当蒋先生接见英美政要,蒋夫人都是最喜欢陪同的——因为可以显摆她的英文水平,给蒋先生当翻译。
但蒋夫人唯独不喜欢介入的,就是司徒先生和蒋先生的会谈。因为每到那时候,两人都讲钱塘方言,不用翻译。反而蒋夫人听不懂钱塘方言,只能在那里干坐着。司徒先生毕生在华50多年,钱塘就住了四十年,方言讲的比我还好。”
(注:宋-美-龄可以听懂宁波话,但是听不懂杭州话。)
权宝儿听着这些趣闻,不禁莞尔,差点微笑出声。旋即想起台上正在做新年弥撒,掐了顾莫杰一把,示意他安静一点。
顾莫杰听话地安分了下来,尽管弥撒的内容他不太听得懂。偷眼看宝儿时,竟然神色很是虔诚。
她究竟在内心默默祈祷些什么?顾莫杰看着她的表情,就想起五天前在《印象西湖》舞台上,宝儿唱《圣诞快乐》时对着十字架默默祈祷的表情。
一个小时的弥撒很快结束了,神职人员给来的人依次分发圣餐小饼和小杯的红酒,有些信众纷纷把本月的什一捐给交了。
(注:天主教的圣餐只有饼,用的是不发酵的死面饼,没有酒。但是新教和正教“可以”领酒。饼和酒在圣餐礼里面,分别代表“最后的晚餐”中的“圣体”和“圣血”。)
“还要捐款?糟了,都忘了这事儿了。”顾莫杰一下子有些头大,他是知道教堂里那点破事的。据说按照什一捐的规矩,虔诚的信徒该捐当月工资的十分之一做善事。如果昧心少捐,其心不诚,也没啥意思了。
要是直接不捐扭头就走,理论上也行,这本来就是自愿的,牧师也不至于像僧人那么跑上来恶言相向。可问题是顾莫杰如此身份,怎么丢得起这个人?
倒是宝儿心细,见他面色不豫,扯了扯他的衣袖,促狭地说:“没事儿,你上个月都在烧钱和马花藤大战,完全是赔钱的,又没赚。咱按照我的收入捐一点,就好了。”
顾莫杰的表情变得很精彩,自嘲了几秒,耸耸肩:“你好聪明,那还算我运气好——幸好不是卖产业园或者IPO那个月进教堂。否则岂不是直接几个亿出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