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将目光投向山顶。

尽管他们无法上去，但以高等武者的能耐，相隔一两百米，与在眼前也没什么区别。

凭借听觉和触觉，就能想象出平台上的战斗情况。

“今日，如你所愿。”

“以你败绩，壮我武当声威。”

张三丰露出纯净笑容。

相比独孤求败的气息暴涨，他自身却毫无变化，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在热情的打招呼。

“你很强。”

“可我成名之时，你还是个野狐禅。”

独孤求败背负双手，神色傲然。

从前的他，或许看不出张三丰层次，可如今灵识远非往日可比，自然看的出来张三丰并未达到五气朝元，虽然无限接近，但总归有天壤之别。

不入五气…

独孤求败便有稳胜的信心。

“好强的神识。”

“看来，你也触摸到五气的瓶颈了。”

张三丰稍稍有些诧异。

他是后辈不假，可论起天赋，他还真没把独孤求败放在眼中。

纵观天下，有资格触摸五气门槛的寥寥数人。

直到这一刻，张三丰才算认真起来。

“五气之难，难于上青天。”

独孤求败摇摇头。

不知为何，声音中多出一抹苦涩：“如果不是遇见那人，我穷其一生，都无法踏入那玄妙境界，可现在希望来了，我便不会放弃，击败你，突破瓶颈，登顶五气朝元！”

“斗法之争，既分胜负，也分生死。”

张三丰微微抬眼。

察觉到对方言语中的威胁之意，独孤求败抬起手掌，一道小型旋风在他手中渐渐凝聚，最后形成似风暴般的气旋。

气旋边缘无比锐利，仿佛锋利的电钻，可以撕裂钢铁。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大战，一触即发。

张三丰袖袍如长龙般鼓起。

金色阳光尽数汇聚到他身上，仿佛天神降临般。

……

“所有观战者！迅速远离！”

战场边缘。

武当七侠身形出现。

威压绽放的瞬间，所有观战者尽皆退去。

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张翠山、殷梨亭、莫声谷一个不差。

或许这些人，论修为境界不如某些观战者，但碍于张三丰的名字，确实没人敢站出反对。

更何况他们也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