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哑的嘶吼不是疼痛所致,而是因为紧张而慌乱大叫。
他,紧张。
他,并不疼痛。
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眉心,未有伤,也未见血。只是在在眼角有一点湿润,冰冰冷冷。
是泪。
我哭了?
我在梦中哭了。
梦。
如雾亦如电。
梦中的梦,梦到了什么?
《倾城曲》。
净水东流,君有晨兮。一吻倾城刹那,七世缠绵难消。恍然昨夜梦难留,海棠雕依旧。云悠悠,着红袖,还把夕阳舞醉,怎奈相忘江湖无休。
雨榭萦水,涟漪风华。多少芳华刹那,几处别离无声。至此别日尽是秋,花落人面瘦。风咻咻,把吴钩,但指斜阳浓染,却道红颜仗剑难筹。
曲终。
天地无音。
只有风静静吹着少年凌乱的发与衣,散落无数风尘的灰。沉落的夕阳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一如刀刻的英雄遗族的铜像,黄昏里,张扬旧年的沉默与蕴藉的力量。
忽然,一股强大的意识在识海里奔涌而起,似大海的翻天巨浪,令他的脑海有些胀痛。“这是什么?”
惊惧的嘶吼,有如受伤的野兽。
潮起,快。
潮落,亦快。
平静的识海有如雨后月下的静海,银色的涟漪拍打着海岸。
似诉说。
“‘凡皇’?”
凡世之皇!
“‘九龙倾天’?”
凡皇至术。
少年不懂,愣在那里,胡乱地猜测着。“武技?术法?”
风,无语。
旷漠黄沙,沉默。
沉默中,少年思绪良久,也未找寻出答案。
于是,唤出剑,以实践检验结果。
剑。
却魂。
长二尺二寸,宽四寸二分。
焦糊色,隐隐中有暗纹,非石非金,非木非玉。
与其说是剑,不如说是一块烧焦的木板。除了少年自己,任何人都不认为是剑。
只有他说,是剑。
我是剑,却魂剑。
在我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这个名字。
少年是我的主人,除了我他一无所有,所以,我是他唯一的依靠。
这一世,我唯有伴随他……
剑起。
一击。
巨响盈天。
“轰。”
河水炸起水